板着脸问道。
郑成功迟疑道“殿下,末将———末将————”他不知该如何分辩。“你不要叫我殿下,你也不要叫自己末将。你知道的,父王和王兄接连过世,如今我只有你一个义弟。而你的父亲投了鞑子,母亲自尽,可以说已经没了父母。你
我兄弟再不敞开心扉,坦诚相对?如何能重振大明,收复故土?”周仁远语重心长地说道。
郑成功听了双眼含泪,跪下说道“小弟让王兄失望了!”
周仁远皱眉道“你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有什么话,你可以对我直言。是不是福建水师军心不稳?”郑成功站起身来,说道“王兄,小弟是坚决要抵抗鞑子的。可是我那两个叔父担心我军一直猛打鞑子,我在京城的父亲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迟迟不肯前去杭州配合
大军攻城。我说破了嘴,才劝得他们前往杭州,所以耽搁了时间。”
周仁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是郑鸿逵和郑芝豹二人?”郑成功点点头。周仁远站起身,在书房内走了几步,说道“他们担心你父亲的安全,我也能理解。但是你的父亲已经走错一步,我不希望你们接着错下去。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大军气势如虹,而鞑子龟缩在北方,兔子尾巴是长不了的。你的父亲如有悔改之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但是如果他一条道走到黑,我也没
有办法。”
郑成功点头道“这个道理我懂。王兄,你有没有办法能联系上我父亲?”
“这件事情,我自会安排。”周仁远说道“不过,我要把你的福建水师拆开重新整编。”
郑成功惊讶道“怎么整编?王兄你不会削了我的兵权吧?”周仁远笑道“这个不会。我要把郑鸿逵和郑芝豹的水师编入湘军水师,然后从湘军水师抽出一部分编入福建水师。还有,福建水师就不要回福州驻防了,你就去杭
州驻防兼任浙江总兵。我要在杭州建立一个船厂,我后面还有盘大棋需要你的帮助。”
郑成功急忙问道“那福州怎么办?那里可是海外贸易的基地。”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叫黄爵和郑鸿逵去福州专门从事海外贸易。另外郑芝豹我会安排他担任武昌水师总兵去湖广驻扎。”周仁远笑着回答道。郑成功无奈地点点头,喜的是郑芝豹可以独当一面,成了总兵,郑鸿逵还可以回福州继续他的老本行。忧的是周仁远把福建水师拆的七零八落,但是周仁远把最
忠于自己的部下没调走,还增加了湘军水师给自己,自己的兵力没有减少,并把浙江一省的兵权交给了自己,看来这个义兄还是信任自己的。周仁远其实现在也无力再渡江继续攻打多尔衮,因为自己占领了江南,恢复生产,安抚百姓才是第一要务。自己这些时间不断征战,士兵疲乏,粮草都已经见底
了,他需要再等待几年才能北伐。而多尔衮此时在京城也是这个想法,江南几次失利,丢掉了整个南方,北方的兵力只剩下十万人,加上蒙古骑兵也只有十四万了,已经经不起再次大战。所以他
最希望的就是能守住北方,恢复生产,增加国库收入,以恢复元气后,再和周仁远决战。一时之间,南北双方都不再互相进攻,而是对峙着。南北的百姓难得没有战火,进入了一个相对平静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