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忍道。“王兄,正所谓慈不掌兵。这些人原本就是阉党余孽,先帝仁慈,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是你看看他们一旦得势,便想为自己翻案。这些人不长记性啊!说句难听的
话,这些人骨子里就是一帮坏透的混蛋,不杀掉这些人,难以服众。就这么放过他们,天下还有几人能够服从于你?”周仁远语重心长地说道。
“皇上,殿下说的在理。一旦他们再为祸百姓,那都是朝廷的责任了啊!”史可法也劝说道。
“好吧,就如你们所说。马士英罢官,其余众人明正典刑,昭告天下,以示警戒!”朱由崧妥协道。
“王兄,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希望史大人继续督师,但不是去淮阳,而是去徐州。”周仁远说道。
“哦?怎么个说法?”朱由崧问道。
“鞑子要南下,必先攻打山东。然后经山东渡江南下,这徐州是江南的门户,一定要在那里布重兵防御。”周仁远说道。
“拿地图来。”朱由崧吩咐道,卢九德赶紧取来地图摊在了书案上。
史可法看了看地图,说道“殿下分析的极是,臣在淮阳时就已经觉察鞑子已经对山东蠢蠢欲动。看来鞑子要对我们动手了!”
“可是朕派出的使团还在京师和鞑子和谈啊,鞑子会这么无耻?”朱由崧问道。
“那使团可有消息传来?”周仁远问道。
“这—好像断了音讯多日了!朕也纳闷了,谈得拢或谈不拢总得有个结果吧,怎么音讯全无?”“那就是了,事不宜迟,鞑子肯定要南下了!史大人,这次我带来了衡州造的新式火铳四千条交付于你,子弹你们加紧造。希望这批火铳能派的上用场。”周仁远
说道。
“多谢殿下!臣正愁火器缺乏呢,有了殿下这四千条火铳,犹如雪中送炭啊!”史可法感激道。
“四弟,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知朕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朱由崧也说道。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只是希望王兄能答应我,我走的时候能带走一些读书人。”周仁远说道。“不就是一些读书人吗?哈哈,没问题。”朱由崧笑着说道。“另外朕给你一份大礼,湖广现在除了四川,其余的湖北,湖南,广西都听你的号令。这样吧,四川
距我山高路远,对你来说却身在咫尺。朕下道旨意,封四川总兵秦良玉为太子少保,以后让她听从你的号令!”周仁远听了不禁对朱由崧刮目相看,自己掌握湖广不假,可是四川的秦良玉奉朱由崧为正统,自己的手伸不进四川。如果四川能听从自己的号令,那么西南就可
以连成一片。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西南王,从而在战略上自己就可以重新布置。
于是他感激道“多谢王兄!这样,我再留五十艘战船给你们,由一名参将率领,也好在长江口游弋警戒。危难之时也好出把力!”“啊呀,皇上,这可太好了!我们就缺战船,殿下正是大方啊!”史可法在燕子矶看到湘军水师,早就眼红的不得了。听周仁远愿意留给他五十艘战船,心里是开
心的冒泡了。朱由崧不懂军事,不知道这五十艘战船对整个长江防线意味着什么,但是听史可法是嬉笑看开,当即也说道“还是四弟想的周到!”他其实叫四川秦良玉听周仁远的号令,也是做个顺水人情。秦良玉再怎么忠诚,可她已经年老,而且远在四川。要出川必定要经过湖北,湖南,那里早就成了周仁远的势力范围。四川迟早是
要被周仁远掌控的,还不如大方一点送给周仁远,以示自己的慷慨。
接着仨人又在地图上谋划许久,沿着长江布置了几道防线,以备不时之需。等史可法和周仁远出了御书房,看到路振飞在廊里站着呢。周仁远和路振飞对望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路振飞进了御书房,刚想开口为马士英求情,朱由崧一
见他说道“路爱卿,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份旨意,你去办吧。”
卢九德随即递给他一道圣旨,路振飞一看,心里道“得,我这还没开口,皇上早就把事情给办妥了!”三日后,当金陵百姓看着阉党余孽一颗颗脑袋落地,爆发出阵阵欢呼声。而马士英带着几分落寞,几分欣喜走出了刑部大牢,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在街上蹒跚着,身后是自己孤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