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器胸有成竹道。
“我看也是,这马士英也算是本王的故交,可惜啊,为了自己的权欲,他早把交情抛到脑后了!”周仁远叹息道。
“哦?马大人还曾是殿下的故交?这老臣倒是真没想到?”吕大器奇怪道。周仁远便把他当年和朱慈烺南下,路经金陵,马士英和路振飞飞奔来请求他和朱慈烺搭救朱聿键的事情娓娓道来。“还真看不出马大人当年是这样古道热肠,为百
姓请命之人啊!”吕大器感慨道。
“殿下,快看,城里派人来了。”一名士兵指着前方说道。只见马士英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下来到码头。“王爷!”马士英哆哆嗦嗦跪下参拜道。
周仁远走下甲板,上了岸,嘴里故意说道“哟,这不是以前的凤阳总督马士英马大人么?听说你现在做了首辅,本王要先向你恭喜啊!”却不叫马士英起身。
马士英脸色一红,只能跪在地上回话道“王爷不要再取笑老臣了,臣有罪!”
“喔,那你说说你所犯何罪啊?”周仁远拖长了声音问道。
“老臣—老臣———”马士英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
“本王问你,我父王遇刺一案可是你和阮大铖二人主使?”周仁远大声问道。
“不,不!这件事全是阮大铖瞒着老臣所为,老臣冤枉!老臣敢对天发誓,如果是老臣主使,全家死绝!”马士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发誓道。
“哼!”周仁远见他不似作伪,恨声道“就算不是你主使,你也是知情之人,一样罪不可恕!”“不,不,王爷!老臣并不知情,只是听那阮大铖提过一句,老臣还命令他不准做这种欺君犯上的事来。可谁知他私底下,还是做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老臣是无
辜的啊!”马士英急着辩解道。
“你先起来吧。”周仁远说道“但你在金陵和阮大铖独占大权,用的全是一帮阉党余孽和不知廉耻的小人,这笔账本王还是要和你算的。”
马士英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慢慢爬起身子,心里道“只要桂王遇刺案和自己撇清了关系,那就没有性命之忧了。”于是说道“是老臣用人不当,老臣知罪!”
“好啦,你回去和我王兄说,我要带人进城,不多就带两百人,我要和我王兄好好谈谈!”周仁远说道。
“四哥,万万不可,要是他们起了歹心,该如何是好?”郑成功急忙说道。
“放心!我们不是来打仗的,只是来‘清君侧’的。我想我那位王兄不会对本王下黑手的。马大人,本王说的对否?”周仁远瞥了一眼马士英。
马士英赶紧说道“王爷如能进城和谈,那对金陵百姓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老臣愿意领路!”
郑成功道“那四哥,我要陪你一起进去。”周仁远点头道“好吧!你带上二百士兵和我一起进去。”
马士英没有见过郑成功,听郑成功叫周仁远四哥,奇怪地问道“王爷,不知这位将军是哪位王爷殿下?”
“这是先帝封的昭毅将军郑成功,我父王的义子,福建水师总兵郑芝龙大人的公子,现在的爵位是延平郡王。”周仁远介绍道。
马士英一听,急忙向郑成功参拜道“臣见过延平郡王殿下!”
郑成功“哼”的一声,没有理睬他,马士英脸上一阵尴尬。这时,一对人马急匆匆朝这边赶来,马上的人高喊道“前面可是永明王殿下?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史可法前来拜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