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闹腾,你们就别给我客气,我可不想你们几个吃闷亏!谁要是听了那没良心的话,你们就不是我儿子!”齐氏直接说道。
杜有贤忙道:“娘,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弄好事情的。”他二哥绝对不会在这边占什么便宜的,这都分家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也不是以前的什么都不懂的人了。
就是杜有全,以前都敢跟他二哥呛声,更不用说现在了,杜有良真敢找上门来,这边还有这么多的下人和长工呢,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时候,已经进入腊月了,当然不可能这个时候进京去,至少得过了这个年再说。
而且等天气暖和了,进京,这一路上更舒服一些。
杜老爷子和齐氏年纪都大了,更是不能冻着了。所以这边写了信,告诉杜有忠他们都有谁过来,也好让那边准备房间和各种摆设。
另外下人什么的,也得准备好。
齐氏想着,以后到了京城,估计大部分时间就是跟重孙子们玩了,这也算的上是福气了,老头子自己有自己的乐趣,说不定到了京城,还能和一些人说些读书上的事儿呢。
另外,也许他还会继续想着教小辈的孩子呢,也算是一个乐趣吧。
这样一想,京城里倒不是那么没有趣了。
京里这边,因为这一年人又多又齐全,杜榆和胡鑫还有了一个女儿元元,所以这除夕夜和过年都过的不错,很热闹。
想着当初就杜榆和大表哥两个人在京城里过年,那个孤独的劲儿,和现在这中人员满堂的热闹劲儿,真是没法比啊。
直接就分了男女两边,当然,小孩子除外,从开始到子夜,都没有孤独寂寞过。
他们还学起了这边的人打起来马吊,杜榆是在旁边指导。二嫂和娘都有些不会,反而是姥娘和舅母的运气超好,一会儿的功夫就赢了一堆铜钱,胡氏说道:“你这丫头,当真是嫁了人就忘了娘啊,怎么你一教 ,我这输的更厉害呢?”
杜榆觉得很冤枉,赢不赢钱的,和运气有关好不好?
“明明是姥娘和舅母的运气更好一些,怎么能怨我呢?”杜榆说道。
季氏也笑道:“她姑啊,你怎么还吃起我们的醋来了?你说说,榆儿一直在教你和二郎媳妇,我都还没有说啥呢。”
这姑嫂两个相互调侃,杜榆也就不多说了,从奶娘怀里把元元给抱了过来,看着这满屋的人,杜榆觉得,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过年这几天,杜有忠带着两个儿子,还有女婿,四处去拜访,他在彭泽这几年,认识的人也不少,还有家在京城的,都让他带信回去了的,过年的时候,也相互送了年礼,带着女婿,也是让女婿的交际面更广一些,况且,今年胡鑫就要从翰林院散馆了,就面临着分配的问题,分的好不好,这可关系到以后的前程。
多认识人,绝对是好事儿。
而同样的,杜榆也是和胡氏去各处拜访,胡氏因为当了六年的县太爷夫人,交际能力是直线上升,一点儿也不怯场。
当然,有时候也是有季氏陪伴着,胡姥娘辈分大,年纪也大,出门拜访的事儿,就用不着她了,可以说,她是最轻松的。
都是别人到了他们这里,给胡姥娘拜年的。
胡姥娘可以选择性的见或者不见,因为来拜访他们的,都是身份差不多的人家,又是小辈,胡姥娘完全有这个自主决定的权利。
就这样闹哄哄的,一直玩到了正月十五,他们还全家出动去看了正月十五的灯会和烟花,在酒楼里包了一个包厢,一直玩到晚上半夜才回去。
而之后,就一切进入正轨,该去上差的上差,该在家里的在家里。
胡鑫是还有几个月就要从翰林院散馆,就跟要毕业一样,有的人有希望继续留在翰林院当编修之类的,有些人就要派到六部去当小官了,有些人还有可能是去京城别的像大理寺啊,太常寺之类的,等等,主要看上面怎么分配这一匹庶吉士。
而杜有忠正式去国子监报道,教这些有身份背景的人去了,相当于大学的教授之类的了。
在城东买的那个三进的宅子,其实在年前都已经装修完毕,就等着过年后就搬进去呢。
当然,搬家要选好日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搬进去的,还有,要请相识的人去喝杯酒,认认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