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1月底的某一天,位于中部省北部县偏僻郊区的XXX监狱铁门打开了,雨辉揣着监狱刑满释放证明书,脚步沉重地迈出监狱大铁门。他抬头眯起眼看看太阳,既炫目又温暖,此刻雨辉终于可以自由地沐浴在太阳的光辉中,感觉很惬意。他本来想回头再看看那扇三年里阻挡他迈向自由的监狱大铁门,但还是忍住了。
雨辉一直记得雨艳来探视时最后说的那几句重话,甚至能清楚的回忆起姐姐当时愤怒的表情。自那一天起,雨辉暗暗发誓一定要争取减刑,早日回家肩负起一个男儿应该有的责任。
雨辉在狱中不但对每一个人都能笑脸相迎,而且人既机灵又勤快,狱中的狱友以及管教干部都喜欢他。
雨辉开始是和大家一起做农活,他干活的时候舍得花力气,从不偷懒,狱友们都喜欢和他一起劳动。就连管教干部们有了外派的活,也喜欢叫雨辉去。
有一次中队长派雨辉去大队长家里帮忙,雨辉不但眼里有活,做事主动,而且嘴巴也甜,很快就和大队长的母亲混熟了,老太太把雨辉当亲儿子一样地疼爱,有几天不见,就会想得慌。
之后不久,雨辉的工作做了调整,专门负责放鸭子。这活,不但人轻松,而且自由,还可以天天给自己煮两个鸭蛋补充营养。接手外派活儿的时候,也可以说走就走,不耽误功夫。
1996年7月下旬至8月上旬,中部省东北部连续出现特大暴雨,监狱所在的北部地区出现严重的洪涝灾害。雨辉在抗洪救灾中,始终冲在最前面。为了保护大坝,他不顾个人安危,第一个跳入水中。大坝最终保住了,雨辉因此立功,再次受到监狱方的表彰。
就这样,雨辉在狱中凭着自己的过硬表现及良好人缘,获得三次减刑,原本五年的刑期,最后提前到三年就出狱了。
雨辉出狱时,没有一个人去接。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浑身上下不自在,总有一种还在牢里面的感觉,似乎也总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
到了山花乡,他先去派出所将释放证明做了登记,然后才回家。
雨辉进门,看到父亲和母亲静静地坐在桌边,样子可是比三年前又老了好多。
“爸,妈”雨辉轻轻叫了一声。
雨利宗没有做声,起身从厨房的锅内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蒸咸肉和一碗笋干炒干辣椒放在餐桌上,然后又去厨房把电饭煲端出来。
雨利宗慢腾腾地盛出三碗饭,把筷子也摆好。雨母先吃起来。
“吃饭吧。”雨利宗没有多余的话,就好像儿子天天在家里,从未离开一样。
雨辉木木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去帮一下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就这样看着雨利宗在桌边坐好,自顾自吃起来,他这才如梦初醒,也坐到了桌边。菜都是雨辉最稀罕的两样菜,他立即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爸,霞妹还在和云秋鲤开那家食杂点吗?”雨辉抬头问道。
“她啊,他们94年年底就没有再开那家店了,他们在和牛牯合伙做批发生意。现在牛牯的批发店生意做得好大了,可是这两年牛牯每年只给他们分2万块钱,还没有他们自己开店挣得多。我去找过牛牯,他说钱都在货里,是在投资。”雨利宗说道。
“霞妹还没结婚吗?”雨辉又问道。
“霞妹今年国庆和云秋鲤结了婚,两个人还去鹏城旅游啊!就住在云秋莎的家里。你还不知道吧?云秋莎嫁了一个香岛佬,听霞妹说云秋莎现在更漂亮了,也不去西餐厅上班了。天天去做美容。她嫁的那个香岛佬是真正的大老板,在香岛有一个运输公司,在鹏城也有投资。他们家在鹏城买了2套房,现在住的四房两厅的大房子也是落在云秋莎的名下。”
雨利宗还在絮絮叨叨,却没有注意到儿子有些尴尬。大妹结婚,姐姐跟他说过。小妹结婚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今天才知道。但是,雨辉又想,即使告诉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一时惭愧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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