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给战儿找了你这么个娘吗?添儿也一样,没了你,我照样可以再娶一个给添儿做娘,为什么非得你呢?”獒拔面无表情道。
“大首领……大首领我求您了……我真的不能那样做……獒沐会恨我的……”凌姬哭着哀求道。
“那你就不怕添儿以后恨你?为了能做他的娘,让你去干一点小事儿都不肯,你哪儿有诚意做他娘呢?”
“大首领,您别再固执下去了……您让我这么做,獒沐会恨您的!您难道真想这个家全散了吗?”
“来人!”獒拔冷漠地喝道,“把凌姬给我扔出獒青谷去!”
左右护卫来架凌姬,凌姬见獒拔是动真格的,吓得手足无措,惊慌哭喊道:“不要啊,大首领!求求您了,别把我赶出獒青谷,添儿还要我这个娘呢!”
“拖走!”獒拔毫不留情地下令道。
“大首领!大首领,求您饶命啊!大首领,您开开恩吧!添儿不能没有娘啊!”凌姬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可这都没有用,那两个贴身护卫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拖出了房间。她眼见自己真的就要被赶出獒青谷了,伤心欲绝,悲痛难忍,趁贴身护卫将自己交给另外两个护卫时,奋力一挣,径直朝庭院外跑去。
护卫们以为她想逃,一路追了出去,谁料,她跑出前院,一头栽进了不远处的那个大池塘里,瞬间溅起了无数水花。她不愿意离开獒青谷,更不愿离开自己的儿子,就算死,她也要死在这儿!
“凌姬夫人跳塘了!”一声疾呼,消息顷刻间传遍了整个獒青谷。
獒拔还在*上沉思时,獒沐忽然一脚踹开了房门,怒不可遏地冲了进来,圆瞪着双眼喝问道:“您到底想干什么?逼走了贝螺不够,还得逼死凌娘吗?”
“逼死她?那贱女人居然去死了?女人果真都是没用的!”獒拔脸上仅仅是一丝冷漠的笑容而已。
“您真的病得不轻啊!外面那些对獒蛮族虎视眈眈的人您不去对付,您偏偏要拿自家人开刀,您难道想看着这一家子人死光你才高兴吗?”
“是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知道吗?”獒拔大声反驳獒沐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对我呼呼喝喝?你是我獒拔的女儿,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獒拔给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蹬鼻子瞪眼睛?没我,你跟族里那些从人女人没什么两样!”
“你简直不可理喻!”獒沐使劲地冲獒拔嚷了一声道,“不对,是丧心病狂!凌娘伺候您多少年了,替您养大獒战,又给您添了个老来子,您却要这样对待她,在您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情义这两个字?倘若獒战回来,知道您这么对待凌娘和贝螺,他会原谅您吗?他会吗?”
“那都是她们咎由自取的!”
“爹难道您就不能清醒一点点?您还要把自己埋在您的私欲和仇恨中多久啊?”
“你懂什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整个獒蛮族!”
“嘭”地一声,刚刚被护卫关好的门忽然又被人踹开了。其中一个护卫正要上前去查看个究竟,刚绕出帐帘就被人迎面踹了一脚,背后撞在墙边的架子上,哐当轰隆几声,架子上的牛角羊角以及各种獒拔的收藏品全部摔在了地上。
“谁这么放肆?”獒拔喝问道。
“您说呢?”獒战的声音在帐帘后轻缓阴沉地响起。片刻后,他缓步从帐帘后绕了出来,表情冷硬,眼带恨意,磨了磨犬灵王的大尖牙说道:“在这獒蛮族里,您觉得还有谁敢跟您这么放肆呢?”
“战儿?”獒拔瞬间愣住了。
“獒战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獒沐忙迎上去问道。
“我再不回来,是不是就得给贝螺和凌娘收尸了?”獒战抬手拨开獒沐,带着阴冷的眼神,一步一步地走向獒拔*边道。
獒拔深吸了一口气,扭过脸去道:“看样子,你是来找你爹算账的,对吧?”
“姐姐,麻烦你出去把门带上。”獒战冷冷吩咐道。
獒沐看了一眼他们父子俩,没再说什么,带上门出去了。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窗外夜风一吹,带进了几分穿透薄袄的寒气。獒战走到*边,拿脚一勾,勾过来一张凳子,缓缓坐下后,看着他老爹问道:“爹,现在就我们父子两人,您说吧,您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