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起。“四娘严重了。不瞒你说,今天我来,还真是有事情想要了解的。”
“四小姐打算了解什么?”听见谢小桃这样说了,乔四娘忽然笑了,笑得极为魅惑。
“我想知道最近我父亲都在做些什么。”谢小桃一字一顿道,说得极为真切,生怕自己吐字含糊,害得对方听不清楚。
这个问题倒是把乔四娘问倒了,她凝眉,极是不理解地问:“四小姐,你真的打算问这个?”
要知道谢小桃可是与苏绍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的,若说了解,谁还能了解得过她?偏偏谢小桃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大抵是察觉到了什么,谢小桃忽然开了口,“你一定觉得我是说错了话,因为在大越,恐怕只有我才能了解苏绍的日常生活,可我想知道的是那些我根本无法从表面看出来的。”
“无法从表面看出来的?”乔四娘重复了一遍,但很快就明白了谢小桃话中的意思,“苏四小姐,这个侍郎大人究竟在做什么,其实就是不问,我觉得你也能猜的出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小桃暗暗揣测着,她觉得能叫苏绍开心的事情应该只有两件而已,一件是找到了新的辅佐目标,而另一件就是开始对储沂烨展开报复了。
对于后者,谢小桃绝对赞成,甚至还会在暗中帮着苏绍动些手脚,但怕就怕是前者。谢小桃实在是想象不出除了瑞王爷外,苏绍还能找到什么臭味相投的盟友!
“苏四小姐放心,依照目前的局势,应该不会牵扯到你。”就在谢小桃陷入沉思之际,乔四娘忽然又开了口,“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局外人便好。”
不会牵扯?谢小桃微微一怔,“我已入局,哪里还有去做局外人的资格?”
“只要放下,把一切都交给他人,又如何出不了局?”乔四娘挽唇笑道。
面前的青铜香炉里升腾起一阵袅娜的白色雾霭,淡淡的,刚好遮住乔四娘的脸,恍惚中,谢小桃竟是有些看不清了。
她回味着乔四娘的话,忽然间就笑了。从她重生以后,就开始布局,甚至把自己也当成了棋子,如今已经在棋盘上落了子,又是如何还能够再轻易出局?她不敢松懈,也不敢犹豫,因为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她始终都是一个人不是吗?
……
“啪!”一颗白棋落在了由玉雕刻而成的精致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持白子的素手却未着急离开,似乎有些不舍得。
“你输了。”紧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听极了,却有些与小女孩不同的成熟风韵,沉敛中带着几分清冷,如同千年不曾化开的冰寒。与那只似被玉雕琢出来的手倒是极为相配。
慎王爷低下头,看了看棋面,忍不住笑了,“是啊,又输了。”与他这位皇姐对弈,他总是输多赢少,对于这样的结果,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瞧着对面的男人潇洒地展开折扇,悠哉悠哉地牵动着,长公主只觉得有些好笑,“也就是你,才能这么坦然面对输赢。”
储沂谨却是笑了,晃了晃手中的扇子,“从不曾用心布局,自然就不会那么在意输赢。”
是没有用心布局,还是根本就不屑去做这样的事情?长公主微微眯起了那双好看的凤眼,不置可否。在她看来,如果储沂谨也能有像储沂烨一样,对皇位有那无尽的向往,只怕现在的成就要远远在于对方之上。
储沂谨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棋盘上面,“说到运筹帷幄,只怕放眼整个大越,也找不到第二个像皇姐一般的人了。”当然,他这里所指的人是女人,但就是把男人都算在内,也未必能有多少是可以凌驾于长公主之上的。
长公主笑了笑,“你就少从这里埋汰本宫了。”
“埋汰吗?本王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储沂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拨弄起刚刚下输了的棋局。不过是片刻的光景,那黑白子便是在他的摆弄下,形成了一盘新的棋局,“皇姐觉得这局棋会是谁赢?”
长公主低下头,看了看,发现黑子白子势均力敌,很难分出伯仲,她抿唇一笑,“输与赢并不明确,重要的还是要看看是谁持棋。”
“有那么重要吗?”慎王爷储沂谨的兴致被勾了出来。
“那本宫问你,如果侍郎大人和瑞王两虎相斗,你觉得谁会赢?”在看见那盘棋的时候,长公主便是想到了苏绍与储沂烨,如今两人相互争斗已经有了一些苗头,若是不出她的意料,想必不久就会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至于谁输,谁赢,她还在持观望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