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天气变冷了,要不要我给您把入冬的衣服拿出来?”
“还不至于冷到那种地步。”
……
“母亲,这水温已经差不多了,可以洗脸了。”
“这么热,你居然还说差不多了?”
“那轻儿给母亲添些冷水。”
“冷了,怎么用?”
……
“母亲,睡得可好?昨夜起了风,轻儿害怕您着凉,所以一直没有离开。”
“难怪我没有休息好,总觉得耳边有声音呢,原来是你!”
……
“臭丫头,你在做什么?居然把整本经书都弄脏了!”
“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太累,一不小心就给睡着了。”
“睡着?知不知道抄写经书时要虔诚?现在就给我去书房抄写一百遍!”
“母亲……”
……
“云轻啊,如今你也不小了,总不能一辈子都在侍郎府里待着吧?”
“能服侍母亲,是轻儿一辈子的福分。轻儿愿意一辈子都像这样陪着母亲,照顾母亲。”
“傻丫头,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我要是执意把你留在身边,岂不是叫你做老姑娘了?”
“母亲,轻儿没有这个意思。”
“母亲给你物色了一户好人家,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
往事悠悠浮现于脑海里,勾得苏云轻的泪水又一次汹涌而出,她哭着跑出了侍郎府的大门,独自一个人游走在街上,忽然觉得上苍对她是如此的不公平。叫她降生在这个残酷无情的人世间,却是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亲情,或是温暖。
她要的并不多,只是想要一点点的疼爱与关怀,哪怕只有陈玉珍对待苏婉怡的万分之一也就足够了。奈何,她这些年来的尽心服侍,换来的却是一场空,一场悲切。陈玉珍不但不念着自己的好,甚至还觉得她是一个连自己亲生母亲都可以随意抛弃的不可信的人。
可事实上,只有苏云轻自己知道,她到底有多么的委屈!为了能讨得陈玉珍的欢心,她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以做任何叫其反感的事情,远离霜姨娘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现如今的自己竟然如同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叫你如此的惩罚我!我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知道疼爱女儿,只会给我抹黑、蒙羞,而我一心一意对待的当家主母竟是一点儿都瞧不起我,甚至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了下人一般的使唤。
呵呵,我到底做了什么孽!苏云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从她被接回到侍郎府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要在那么大的一个宅院里立足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难!为别人掏心掏肺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连句感谢都没有!
“小心!”身后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苏云轻被这声音叫回了神儿,循声而去,刚好看见一个女人正奋不顾身地冲到了街衢中央,将那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却显然已经被吓傻了的孩子抱进了自己的怀中,而她的不远处则是一辆飞驰的马车。
庆幸的是,那辆马车在距离那女人半寸的距离停了下来,未等马车停稳,负责驾车的车夫就骂骂咧咧道:“大胆妇人,不要命了吗?”
女人被吓得不轻,除了紧紧抱住怀中的孩童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坐在马车里的人撩起了轿帘子,露出了一张如玉雕刻出来的倾城脸庞,除了最为尊贵的长公主,还能有谁?她蹙了蹙眉,“分明是你驾车不当,怎么反而怪罪起他人来了?还不快些下车给他们赔不是?”
听见自己主子这样说了,纵然车夫的气焰再如何嚣张,也是不敢忤逆分毫,只得乖乖下了车,对着那对受了惊吓的母子道了歉。
在车夫给那对母子道歉之际,长公主又是吩咐了身边的丫鬟送上了一锭银子,以示补偿。在简单处理完这一切以后,才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直到那辆马车绝尘而去,方才受了不少惊吓的女人才想着放开自己怀中紧紧抱着的孩子,满是关切地问:“宝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娘亲,我没事。”孩子一边说,一边摊开了自己枯瘦的小手,一只皱巴巴的脏馒头就是被露了出来,“娘亲,我把馒头捡了回来,您快些吃了吧,我知道您饿了。”
听着孩子乖巧的声音,女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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