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新姨娘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瑞王府里,管家向储沂烨汇报自己所查出来的结果,“王爷,侍郎府的那位新姨娘秦柳儿,其实就是之前陌上画舫里的雅伶拂绾。”
“陌上画舫的雅伶拂绾?”听到这个消息后,储沂烨挺拔的剑眉动了动,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正是。”管家笃定地附和着,复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王爷,陌上画舫虽然表面上一直都由乔四娘进行打理,但幕后正主却是荣王爷。”
储沂烨没有做声。
管家明白这是储沂烨打算听下去的一贯做法,便是继续道:“苏大人早不纳妾,晚不纳妾,偏偏在王爷被贱人所害,潦倒之际纳了一名小妾,而那名小妾又偏偏是陌上画舫的雅伶。王爷,只怕这不是一件巧合啊。”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的事情?这不摆明了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难怪苏绍会一直隐瞒秦柳儿的真实身份。在这一刻,困扰了储沂烨多时的问题也终于是得到了答案,虽然还没有十分的把握。他猜想,苏绍一定是见着自己已经失势,再无翻身之力,才会转身投奔于荣王爷储沂轩麾下。
怪就怪他太过亲信于苏绍,以至于连自己被卖了都不清楚。想到这里,储沂烨的心口便是堆起一口恶气,气自己的马虎大意,又气苏绍脚踏两只船!
只看储沂烨的反应,管家就是清楚对方已经把所有的话听了进去,一直不说话,也是在计较着什么,“王爷,今后侍郎府那边怕是指望不上了,咱们要怎么办?”
“哼,一个小小的侍郎府还不足以阻止本王的雄图霸业!”储沂烨口出狂言道,他想,既然苏绍已经不看好他了,那么他就偏偏要崛起,叫那些看轻自己的人为自己的鼠目寸光而感到惭愧!“还真以为没有他,本王就不能翻身了吗?”
这一点,管家比谁都更为心知肚明。在储沂烨失势的这段时间里,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作为的,但只有管家一人清楚,他家王爷都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一切都能按部就班地进行,离他家王爷东山再起之日便不再遥远。
储沂烨看向了管家,“听说现在苏景坤还在闭门思过?”
“是,还在思过中。”
“那家伙也是个目中无人的主儿,不如叫他趁此机会好好反省反省。”说着,储沂烨对着管家耳语了几句,唇角绽放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
几日后,陈玉珍这边也是查到了秦柳儿的身份,在听习秋汇报之后,竟是有些不能接受。
一向都以名门闺秀自居的她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出身卑微的贱人抢了夫君的爱?光是出身卑微也就算了,可那秦柳儿竟然还是一个从风尘之地走出来的女人!
“好你个苏绍,难怪你一直瞒着我,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居然把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接了进来!”陈玉珍又是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恶气?特别是想到苏绍的刻意隐瞒。
见着自家主子是真的动了肝火,习秋也只好站在一旁静默不语,耐心地等待着陈玉珍将那愤怒慢慢消化掉。
待陈玉珍渐渐恢复了平静,她又是开口道:“夫人,奴婢还查出来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这个时候还藏着掖着干什么?!”陈玉珍喝问道,语气里全是那强烈且浓厚的恨意。
习秋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道:“奴婢还查出来,年前的那段日子,少爷之所以天天看不见人影,其实一直都是在画舫里消遣。”
“画舫里?”依照对习秋的了解,陈玉珍知道习秋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的,便是多了几分警觉,“你是想说,给大少爷取乐儿的就是那贱人?”
习秋犹豫地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只觉得天昏地暗,陈玉珍真的是怔在了原地。自己的夫君娶了一个风尘女子回来已经够叫她震惊的了,可她却偏偏没有想过,当初那个令自己的儿子连家都不回的女人竟然也是同一人。
怪不得珠云会是用那样一种心事重重的态度和自己说起那位新姨娘的呢!陈玉珍抬手,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却是越揉越痛,“这件事老爷知道吗?”
这还真是把习秋给问住了。她又不是苏绍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清楚苏绍到底知道不知道呢?她大胆揣测着,“夫人,奴婢觉得老爷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苏绍真的知道秦柳儿与苏景坤之间曾经有过如此的风流韵事,是断断不可能将那人接进府的。
陈玉珍也是这样想的。待头没有那么痛了,她又道:“这件事万万不可到处声张,特别是少夫人那边,一个字都别给我走漏出去。”
“奴婢明白。”习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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