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伴,真的去了宴宾楼——那座在上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为了不失面子,苏云绣故意对着店小二说,想要这里最好的厢房,奈何不凑巧的是最好的天字房已经被别人抢先订走了,不但是天字房,就连其他三间最好的厢房都已经有了客人。
无奈之下,苏云绣只好接受店小二的推荐,选择了一间稍稍差一些的厢房,说是差一些,但也生过了很多酒楼里的那些上等的厢房。
苏云绣只是连呼失望,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因为同样都是厢房,但相比于天字房来说,这间厢房的价格只是那间的三成而已。这样的价格刚好是她所能负担得起的。
“段公子,不好意思,之前说是想要谢你的,却不想事与愿违,只好叫你在这间厢房里委屈点了。”苏云绣亲自给段寒之倒了一杯茶水,权当做是在赔罪,然后对着店小二说出了几道菜的名字。
段寒之本就不饿,之所以答应苏云绣的要求,也是无奈之举。可当听见苏云绣一连报出了好几样菜名的时候,便是忍不住开口阻止道:“小姐,够了。你点了这么多的菜,咱们两个根本就吃不了。”说完便对店小二吩咐,只挑了其中四样菜,其他几样就不用了。
这样的举动叫苏云绣心头一暖,更是对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男子多了几分倾慕。在她眼中,段寒之的身上全都是优点,一举一动都深深的令她着迷。她执着地认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夫婿人选。
店小二退了下去,苏云绣讪讪道:“段公子,只有四样菜真的够吗?”事实上,再点更多的菜品,她怕是也负担不起,只是碍于面子,不想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丢了份儿,才会咬牙强撑的。现在这样问,倒是颇有几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味道。
“够了,真的够了……小姐……”说着,段寒之好像想到了什么,“都说了这么多话了,在下居然还不知道小姐贵姓。”
“小女姓苏……”苏云绣悄悄垂下了头,脸颊上却是闪过了一丝羞赧的红晕。
“姓苏?”段寒之陷入了深思当中。方才,他是亲眼见到苏云绣在张罗厢房与菜品时,根本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样子,那样的豪爽绝非是一般的小门小户所能拥有的。
而据段寒之所知,在上京城中,能有小姐做到挥金如土地步的大户人家也就只有侍郎府的苏家了。
段寒之不觉有些吃惊,怔怔地问:“莫非小姐是侍郎府的千金小姐?”
苏云绣缓缓点了点头,她的确是侍郎府的千金小姐不假,但只是一个庶出而已。不过当着心爱男人的面,她还不想那么早就把自己的身份完完全全暴露给他。
这样的回答,叫段寒之吃惊了好一阵子,复又把今天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猜测面前这位女孩儿到底是侍郎府的哪位小姐,居然可以做出这等豪气非凡的事情!
想着,段寒之的脑海里就是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来。现在在侍郎府中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恐怕也只有那样一位小姐了。
段寒之几乎已经肯定自己的想法,毕竟也不是谁都可以当着拦住一个陌生的男人去酒楼吃饭的。这样的张扬,这样的任性,除了侍郎府的那位小姐外,还能有谁?
苏云绣将头抬起来的时候,刚好发现段寒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脸颊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潮红,又一次冒了出来。她有些结巴地问:“段公子,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在苏云绣的问话声中,段寒之的意识渐渐回笼,随便扯了一个谎道:“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当年救下你时的情景。我记得那个时候的你,好像还只是一个没有怎么长开的小女孩,不想才不过几年的光景,竟是蜕变得如此美丽。”
长这么大,苏云绣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这样夸赞自己呢,不但是夸,还夸得是如此的好听,叫她的心如同小鹿乱撞般地狂跳不已,“段……段公子……”
段寒之好像没有察觉到苏云绣的异样,继续就着刚刚的话道:“如果不是你的坚持,怕是我早就已经忘记了在那样冷的夜晚,曾经救下了如此美丽的女子。”他顿了顿,复又继续着说,“苏小姐,其实刚刚你真的不必在人潮中认出我,并执意坚持当年就是我救了你的。”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记得的话,又与猪狗有什么分别?自从与段公子分开以后,我就一直都在找寻你的踪迹。苦苦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叫我找到了!”苏云绣越说越觉得欢喜,真的觉得没有什么比能与段寒之的再次相遇更为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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