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别的地方去。”只可惜那时候的戚川百姓团结一心,坚决不离开这片生自己、养自己的故土。这件事便是僵持了下来,最后不了了之。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久而久之就渐渐淡忘掉了。如今听见有人突然提了起来,那些被时光抛诸于脑后的零散片段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唤醒。
“如果我们这个县城的百姓都因为瘟疫而长辞人世,就刚好遂了他们的心愿了,不是吗?”察觉到有人终于想到了这一点,那名百姓也不忘落井下石道,“乡亲们,站在你们面前的小女孩,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在为了我们大伙好,但你们别忘了,她始终都还是一个医女,一个拿着朝廷俸禄的女官,更主要的,她还是侍郎府的四小姐!”
荒唐!简直是荒唐得可笑!谢小桃已经听得哭笑不得,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少在这里煽动群众了!”长东对着那名百姓挥了挥拳头,“朝廷从来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子民的!”这是他家主子经常说的一句话,不要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是这个世上最独特的存在,独一无二。
“没有放弃吗?戚川的瘟疫已经发生了有一段时日了,为何现在还迟迟不见有朝廷的人过来嘘长问短呢?”这一点才是叫那名百姓最为愤怒的地方。
长东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朝廷虽然没有派下什么人,但他家主子始终都在与戚川子民共进退啊。这帮刁民怎么可以把那么一个旷世美男忽略掉呢?
躲藏在人群中的太子认真地听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话,犹豫着要不要就出面替谢小桃他们解围?可转念想想,就算他真的这样出现了,又有几个百姓会相信他就是当朝的太子呢?哪怕他把象征着太子身份的玉佩举到那群百姓的面前。
正值为难之际,耳畔突然想起了一个沉稳的男声,是储沂轩。他对着那些百姓道:“朝廷来不来人,与你们治不治病有什么关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方才那个闹得最凶的百姓面前,“从始至终几乎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既然如此,本王就问问你,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称朝廷把你们、把整个戚川都放弃了啊?”
“王爷……”那名百姓想要同储沂轩理论一二,可惜还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对方用严厉的声音堵了回去。
“把话给本王说清楚了!”储沂轩冷冰冰道,根本不给那人胡搅蛮缠的机会。
声音一落,那名百姓便再也没有了声音,然而他的沉默却不足以消除储沂轩对他的深究。
“怎么?要你说话的时候,你居然一个字都不说了?”储沂轩挑起眉梢。
聚集在宅院外面的百姓怔了怔,不太明白那人的沉默究竟是为哪般?如今荣王爷也来了,不正是一个可以对峙的好机会吗?
“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一切不过是你凭空杜撰出来的?”储沂轩的声音里又添了几许寒意,令人不禁胆战心惊。
面对着来自于对方的压力,那名百姓只好妥协,“是,我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证据,这一切,只能说是我感觉到的而已……”这话他说得有些心虚,感觉到的东西,也就是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自然是没有多少能站得住脚的地方了,“但如果朝廷没有放弃我们戚川,为何迟迟不见派人过来呢?”
“派人?你指的是什么人?难道一个堂堂的荣王爷,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如果朝廷真的打算放弃戚川,王爷又何必再留下来同你们浪费这些功夫?”这一次说话的是谢小桃,“还有,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姓,又怎么会知道朝廷有没有派人过来,那些人是不是正在赶往戚川的路上?”
那人被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好半晌才想起了什么,嗤之一笑道:“王爷?王爷留下来了是不假,可谁又能保证他不会走呢?说不定你们早就动起了要抛弃我们,离开戚川的心思了。”
这人,还真是无可救药!谢小桃不禁摇了摇头。她相信既然储沂轩选择了要留下来,就不曾动过走的心思。
“好一张利嘴!本王且问你,如果本王给你提供足够的盘缠,你会离开戚川吗?”众人微微一怔,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储沂轩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位荣王爷究竟想干什么?莫不是见说劝无效,想着“贿赂贿赂”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