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早些休息吧。”言罢,迈开步子,真的打算离开了。
鬼影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亲自送她回到了房间,“好了,这么晚了,你也快进去休息吧。”
“嗯……”秦楚衣奄奄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影,可是我真的觉得凤姐的声音好奇怪。”
“可能是你错觉了吧?我并没有觉得凤小姐有哪里不对劲的,真的。”鬼影道。
“可能真的是我听错了。”想到刚刚的事情,秦楚衣仍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但我明明就看见了有人从游廊里一闪而过!”
看样子,秦楚衣还在介意那道人影的事情。鬼影不忍心她还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只好妥协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去院子里好好检查一番。”
有鬼影这句话,秦楚衣悬着的心也算是勉强放下了,“那你一定要仔细检查啊。”
“嗯,一定会的。”鬼影承诺道,然后又劝了几句,秦楚衣才总算是回到了自己房间。
……
被夜色笼罩房间,琅少瘫倒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虽然明白现在应该把伤口处理一下,可那副已经接近虚脱的身子根本一点也不想动弹,哪怕是那么轻微的一下。
琅少啊琅少,你只以为今夜会受一些轻伤,却根本没有想到就是那么一道微不足道的伤口几乎要了你半条命。
琅少自嘲地笑了起来,发誓以后坚决不同长东一起行动了。
“铛铛铛”木门又一次被人叩响了。
怎么又回来了啊?琅少皱起了眉头,仅存的那一点点的耐性也快要消磨殆尽了,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那两扇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喂喂喂,都说了,我真的是困了,你怎么又回来了?”琅少的语气里已经多了一丝不耐了,一边说,一边用衣服盖住了自己的小腹。
“困了吗?可你的声音好像一点困意都没有。”说话的是谢小桃,她迈着细小的碎步,从容地走到了床榻边上,借着稀薄的月光,看清了那一张妖娆却苍白的脸色。
琅少不免吃了一惊,“小桃花,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怎么样了。”谢小桃直接道,“刚刚睡不着,无意间听见楚衣和鬼影说到了你的事情,说是医馆里闯进了贼,好像躲在你的房间。”她将刚刚听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可我房间里根本没有贼啊。”
“是没有贼,但有一个心虚的你。”说着,谢小桃抬起手撩开了那一堆衣物,借着那片惨淡的月色,看见了一片被鲜血晕染过的颜色,灿烂如那开得最娇艳的牡丹。
谢小桃愣了一小会儿,准备解开那件中衣,却是遭到了琅少的拒绝。
“喂,小桃花,男女授受不亲啊,你不能随便调戏良家妇男啊。”琅少一脸玩笑地说,并不打算叫谢小桃去看自己受伤的地方,他想,经过一夜的折腾,那里一定已经变得很可怕了。
谢小桃哪里肯听他的话?“你的这具身子,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我看了个遍,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趁琅少不备,她便强行撩开了那件染血的中衣,看见的是一片血红,最为扎眼的还要数那足有一寸长的伤口,“你怎么会受伤?”
明白无法再隐瞒下去,琅少呵呵一笑,“习武之人,磕磕碰碰的,总是在所难免的。一点儿小伤,养养就好了。”
“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这伤是同别人切磋时留下来的?”谢小桃皱着眉头问,“这大半夜的,你和谁切磋呢?”
“和……”琅少沉吟了片刻,“哎呀,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认识啊。我那个朋友就是喜欢大半夜的和人切磋。”
谢小桃抓起了琅少褪下来的那件脏衣服,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切磋吗?那你这衣服上的味道又该作何解释?我想这应该是一种能致人兴奋疯癫的药吧?”
呃……一时之间,琅少无话可说。他怎么就把这一点给忘记了呢?是,谢小桃说的没错,他是在身上涂了一些能致人兴奋发狂的药粉,否则那蓝衫男子也不会做出那等过激的事情,而那伙计也不会如此快的就放弃了原本的坚持。
然而,这样的沉默却是不足以打消谢小桃深究下去的决心,“说说吧,这大半夜的,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是如何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