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是给人洗衣不用时常抛头露面的缘故,所以县老爷对这号人物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不单是翠娥,在戚川,县老爷能叫得上号的村妇恐怕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了,可见他平日里究竟是有多么的“爱民如子”。
“为何击鼓?”县老爷又问。
翠娥吞了吞口水,方才的沉静竟是渐渐被惊愕完全取代了,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大老爷,方才民妇去山上采摘野果子的时候,没想到会掉到一个洞里。出于本能,民妇便是努力地寻找着出口,哪曾想竟是无意间发现了一间堆满了金银珠宝的山洞!”
话音一落,便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特别是在外面围观的百姓,几乎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金银珠宝?会在哪里?在什么地方的山洞?
见场面变得越来越热闹,县老爷只好又一次敲响了惊堂木,然后继续审问起那个村妇,“一间堆满了金银珠宝的山洞?有多大?”
村妇没有直接回答,一双眼睛便是在周围乱瞄着,经过一番丈量,才道:“那个山洞大概有两个公堂这么大,里面堆满了宝藏!”
这绝对是一笔大宝藏啊!围观的百姓都恨不得快些冲到那个山洞去!
县老爷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由得笑了起来,“笑话,如果真的有那么一间山洞的话,你就不自己私吞掉,或是捞些油水,反而是跑过来禀告本县?”说到这里,他又一次敲响了惊堂木,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大胆民妇,知不知道随便敲响惊堂木的后果?本县现在就可以命人把你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啊?”翠娥立刻惊慌地伏在地上,为自己叫屈道,“请老爷明察,民妇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当时看见了那一山洞的金银珠宝以后,民妇的确是想过占为己有,可后来想想,那批金银数目实在太过庞大了,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安生,所以才来向老爷禀报的。”
“这话说给三岁小孩子听,他们都未必会信,你觉得本县会相信吗?”县老爷反问,眼底尽是讥笑之色。
这时,储沂轩却突然开了口,“李大人,先别这么武断。本王倒是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话。”
呃……县老爷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该如何开口,“王爷,您该不会是相信了这等村妇的无稽之谈了吧?”
储沂轩没有理睬他,而是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那还跪在地上的村妇翠娥的身上,“本王问你,如果你知道来县衙会讨一顿板子,你还会来吗?”
翠娥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会,因为民妇说的句句都是真话。王爷,那些金银的数目实在是太过巨大,民妇不敢隐瞒不报啊。”
“为何这般坚持?”储沂轩又问了她一个问题。
翠娥深深吸了一口气,如实回答:“因为民妇怕死……王爷可以想一想,能存下那么多金银的人一定不普通,如果他知道民妇曾经闯进去过,十有*会对民妇下毒手吧?”
储沂轩勾起了唇,“可你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岂不是更容易叫对方下毒手?”
“这……”翠娥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好了,本王就姑且信你一回,带几个衙役去查证一二,若是你说的是真话,本王可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但如果你说的是假话,只怕就不会是二十板子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储沂轩把架子端的足足的,好话、坏话全都说在了前面,免得到时候那个叫翠娥的村妇耍赖撒泼。
说完以后,储沂轩便是命县老爷挑选了七八名精壮的衙役随着翠娥一起前往落霞山去找寻那个藏了金银的山洞。
大约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翠娥果真是带着大伙找到了自己说描述的那个山洞,真真是满满一山洞的金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特别是县老爷,几乎已经惊讶得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了。
储沂轩并没有理睬他那双不停放光的眼,而是吩咐阿夏领着几名衙役去检查这批金银。
不多时,阿夏便拿着几枚银元宝回来复命,将底上的暗纹呈给了储沂轩,上面赫然印刻着国泰隆昌四个大字。
“王爷,这好像是十八年前丢失的那批官银。”当众,阿夏说出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