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想要说些什么,奈何话到嘴边,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长东在一旁看着,知道阿夏明明是有话要说的,却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说出来,便替对方感到憋闷。他是个粗人,直来直去的,最是不理解的便是这种欲言又止的做法。“阿夏,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这样憋着就不怕憋到内伤啊?”声音落下,换来了一记恶狠狠的目光。
阿夏恼怒地剜了长东一眼,好像是在责怪他多嘴。刚才,她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储沂轩对谢小桃的态度而已。事实证明,她家主子对那位苏四小姐并没有比别的人好哪里去,她又何必拿那个小女孩儿的事情叨扰储沂轩呢?
长东打量着阿夏,却是不知道在这片刻的沉默中阿夏的心思已经转了三转。他只当阿夏是想把刚才听来的事情说给储沂轩听,但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好意思说,于是,便擅作主张替对方开了口,“主子,刚才的那两个小宫女说,苏四小姐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太妃,正被罚到永安宫外跪着呢,看样子还挺严重的,据说都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说着,跳上了马车,正准备驾车离开时,却是听见里面的人发了话。
“停车!”未等声音落下,储沂轩便是又钻出了马车,利落地跳了下来。
突然的改变叫长东觉得莫名其妙,以为自己是那句话说错了。他愣了好半晌才想到要开口询问,“主子,这就要下雨了,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储沂轩没有回答,只是吩咐他们先回去。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颀长身影,长东还想要再问些什么,却是被一边的阿夏拦住了。
“什么都别问了,爷自有他的打算!”阿夏缓缓地说,一边说着,一边侧头看向了长东,这个呆瓜,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同样的,长东也是扭头去看阿夏,在见到对方一脸认真的神情后,一颗心便是没来由地紧张起来,“阿夏,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阿夏先是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把愚笨的长东弄得更为糊涂了。良久,她才轻轻地吐了句,“不是你说错了话,而是咱们爷的心思太过难以捉摸。”
说实话,她真的捉摸不透储沂轩对待谢小桃是怎样一个态度。在他们还没有办法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上京城时,储沂轩竟然是吩咐她在暗中保护谢小桃,若非两人地位悬殊,阿夏恐怕会以为谢小桃是储沂轩失散多年的妹妹!
阿夏原本以为储沂轩会对谢小桃一直好下去,不曾想,在他凯旋归来,听说了慎王爷也派人暗中保护谢小桃以后,竟然是叫她撤了回来,还说了一句“既然已经有人保护她了,又何须我们再费心费神”之类的话云云,当时可是把阿夏弄蒙了,直以为储沂轩是在开玩笑。
可是,自从说完那句话以后,储沂轩便真的没有再去理会过谢小桃,就好像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似的。前后态度的巨大转变,相信换谁谁都无法理解,所以刚刚阿夏才会那般小心翼翼地试探。
风又猛烈了许多,天也越来越黑了。阿夏半眯着眼睛,注视着远处的人影慢慢消融于灰暗之中,埋藏在心间的疑问益发浓厚了。
爷到底在想什么呢?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可是一听到苏四小姐被罚的消息后,便是立刻奔了过去。这个苏四小姐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值得爷这般费心费神?“长东,你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有没有听他提到过玉器之类是事情?”问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满是那块可以散发幽兰光芒的玉佩。她也曾经试着去打听,但查询多日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玉器?什么玉器啊?”长东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看上了咱们爷身上的鸳鸯血玉了?你可别打它们的主意!”
阿夏抬起拳头,照着长东的脑袋便是重重一击,“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储沂轩身上的那对鸳鸯血玉是他的母妃留下的,又岂是一般人能随便觊觎的?见着和长东说不明白,阿夏也不愿意再多讲什么,闷闷地挥了挥手,“好了,上车!再不走就要淋雨了!”
“那爷呢?”长东问道。
阿夏无奈,“你怎么比女人还墨迹啊?放心好了,爷他自有分寸!老天爷是不会叫一个落汤鸡去上演英雄救美的一幕的。”
“啊?英雄救美?救谁啊?”长东疑惑,然后难得聪明一回地问道,“你别说是苏四小姐啊?咱们爷好像没有恋童癖,为此,我还特意问过爷呢!”当然,问完以后,被储沂轩罚去打扫了一个月的马厩!
恋童癖……阿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眼一黑,便是一头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