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本就是云南的代称,又是二字王,想必晋王那里不会有太多想法吧”
对于张七来说,他不像李定国,还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虽然不能接受一字王,但像南诏王这样比晋王更有实际意义的郡王他可不会随便推辞。
赶紧跪了下来。
“多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由榔亲自将他扶起来,“至于你的属下,便由你建议就是了,眼下时局艰蹙,为了大明中兴,一切从宽,公爵、总兵、巡抚以下你可一言而决”
“多谢陛下,陛下如此大恩,微臣敢不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以报?”
朱由榔点点头,“爱卿,你带回来的洪育鳌、蒋尚膺、潘应龙、张公诲等人,能在那种强敌环伺的情形下兀自坚持,显然都是忠心耿耿之人,我与大臣商议后,准备让洪部院担任首席大学士”
“让蒋尚膺担任兵部侍郎,升张公诲为锦衣卫都督佥事,你看......”
张七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赶紧回道:“微臣乃一介武夫,国家大事既不知晓,也不敢随意置喙”
君臣两人又随意随意聊了一会儿,眼看朱由榔已经呵欠连天了,便主动告辞出去了。
次日一早,朱由榔破天荒召集了早朝,张七、李定国都参加了。
会议的主要内容无非是对李定国、张七两人的功绩大肆吹捧一番,李定国已经是一字王,升无可升,不过也被特赐了“假节钺”的权力,实际上李定国这个权利早就有了,现在不过是以圣旨的形式正式提出来而已。
至于张七,如同朱由榔昨晚所说,封为南诏王、孟养宣慰司宣慰使,开府仪同三司。
李占春也恢复了定川侯的爵位,并被封为叙州总兵,自然是我大明的。
洪育鳌终究没有成为首席大学生,但还是以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身份入了阁,为了弥补这一点,蒋尚膺成了工部尚书,张公诲升任锦衣卫指挥佥事,为了平衡,又将马吉翔升为指挥同知。
而潘应龙倒是成了朱由榔的掌印太监,一跃成为内廷之首。
正要退朝时,兵部尚书孙顺突然发话了。
“陛下,微臣有要事呈奏”
“爱卿请讲”
“陛下,如今我大明最紧要的事务莫过于兵事了,时下晋王殿下的主要精力都在贵州方面,四川方面也有巩昌王主持,只有广西方面没有方面大将镇守,微臣建议可由南诏王入驻,对抗那里的尚可喜”
张七心念百转,“这厮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将自己从密支那调到广南?”
此话一出,大殿里顿时沉默起来,都看向了李定国。
李定国说道:“广南府有广国公贺九仪镇守,其以前就是我大明镇守广西的方面大将,也无甚大错,为何要调换他?难道孙大人认为广国公不够资格?”
孙顺倒是丝毫不惧,“放眼我大明,唯有晋王、南诏王能够做到百战百胜,广南,太过重要,本人又管着兵部,只能直言无忌”
他故意将“百战百胜”四字说的很重,顿时让李定国哑口无言,一时竟涨红了脸。
张七心里暗骂,“你这厮不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嘛,平白生出这些嫌隙!”
赶紧说道:“陛下,一直以来,我军主力都是晋王在主持,前不久还击退了各路清狗的进攻,还收复了乌撒、乌蒙、镇雄三府,而微臣则一直在后方协助晋王,微臣愚昧,并不觉得这个布置有何不妥”
“何况,微臣之前之所以取得了一些小胜,都是出其不意造成的,若是两军堂堂正正对垒,微臣不如晋王远矣”
“况且微臣麾下兵马不满一万,还要遮护孟养宣慰司,此事我已与陛下谈过”
“眼下,依旧是敌强我弱,万一有个不测,孟养宣慰司就是我大明最后的后方,时下微臣只是获得了一个名头而已,宣慰司原本是思家的,境内也都是不通汉话的土人,想要稳定此地并不容易”
“还有,我前次侥幸击败缅军,彼等岂有不暗中报复的?也需要军力护卫”
“陛下,既然孙大人提起此事,微臣倒是有个建议”
“爱卿速速讲来”
“淮国公马宝,骁勇善战,又曾短暂归于微臣麾下,对于微臣练兵、用兵之法也颇有心得,如今更是升为广南王,微臣建议将其调到广南府,加强那里的防御”
“微臣这次得到了一些俘虏,但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才能真正成为我大明的军队,我承诺,半年之后,我会派遣一个大营前往广南府驻扎,协助建昌王、广国公”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孙顺,孙顺笑道:“南诏王所言极为妥当,微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