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的精锐,否则也不会着甲”
王虎手里也有一根千里镜,估计查看的十分清楚。
“步弓里的好手普遍能开一石力强弓,射程远在骑弓之上,我军若是用骑弓压制,射程又不够,届时彼等大盾兵配合长枪兵便可以加快步伐冲击我军,长枪兵中间多半藏有携带着大刀巨斧的锐兵”
“届时彼等便可一边用步弓射击,一边让锐兵跳出来砍杀骑兵,真鞑子就是这么做的,屡试屡爽”
“据说八大王撤离成都时与清狗打了几次仗,本来还是我军骑兵占优的,最终还是不敌,张洪范所部虽然是绿营兵,但他是投降鞑子的老人了,必定学会了真鞑子的战法,我等都是轻骑兵......”
话音未落,张七插道:“谁说的?着甲的也有一些嘛,不过问题就是马匹,就算有着甲骑兵冲上去,但在对方射程占优的步弓打击之下马匹肯定会先跌倒,就算着了甲也无用”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立即空出十匹战马出来!”
“作甚?”
高得杰也有些疑惑。
张七说道:“官道狭窄,敌人虽然严整,但速度极慢,眼下彼等距离我等还有至少一百丈,还来得及”
“空出十匹战马,将其双眼蒙上,点燃其马尾,然后奋力抽打,让其直直地向前闯,敌人一看显然不得要领,加上还要通报上官,犹豫之际只要有三匹马冲到彼等跟前必定能撞破大阵”
“然后我等着甲骑兵尾随其后,等抵达其跟前时再下马邀战,敌人大盾一破,就算有选锋藏在里面,但在马匹的冲击下肯定乱成一团”
“此时我等甲士再奋力杀出,只要灭了彼等选锋,道路狭窄,其后阵军卒必定忙不迭地向后退,此时轻骑兵再往里冲,必定大破之!”
高得杰说道:“如果马匹冲不到彼等跟前就被射倒了呢?”
张七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等将十匹,不,九匹马分成三拨,三匹为一拨,三拨之间隔开一丈距离,敌人弓箭手距离前阵至少有十丈,只能抛射,距离又近,马匹速度又极快,必会成功!”
王虎也没什么主意,只得照办,很快就将九匹战马选出来了,蒙上眼睛,点燃马尾后,不用抽鞭子马匹就嘶叫着向前面冲去!
与此同时,张七、高得杰、李忠明带着二十名着甲骑兵也准备好了,不过他们并没有跟着马匹向前冲,而是缓慢跟在后面。
“扑!”
只见一匹战马因为慌不择道跌入了一旁的宁远河,三拨战马原本是有快有慢,不过马匹吃痛之下速度也有快慢,霎时有两拨马匹撞到了一起,顿时又有两匹战马跌入河中。
还有两匹马撞到了另一侧的山上当场跌倒。
最后只剩下四匹战马还在继续往前跑!
张七手心不禁捏出了汗水。
“扑!”
只见又有一匹战马被大盾后面的军卒用长枪投中,当即翻倒在地。
“扑......”
就在此时,残存的两匹几乎是齐头并进的战马猛地撞到了盾牌上!
一人多高的大盾倒下了,马匹还在继续向前,显然没走多远就被里面的士卒杀死,不过最后一批战马也冲了进去,顿时又带到了一批人!
“冲!”
张七等人已经进入对方步弓的射程了,但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纷纷扬鞭催马冲了过去!
冲到跟前时其实已经不用下马了,对面虽然射过来一阵抛箭,但稀稀拉拉的,显然后阵的弓箭手也被前面的步军带倒了!
这一次李忠明没有让张七跑在前面,而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张七、高得杰紧随其后,霎时就扎进了敌人已经开始转向的大阵!
不过,在这狭窄的官道上陡然布满了这许多步军,就算敌人了慌了想要逃跑也跑不快,霎时战马就骑不动了。
“杀!”
李忠明这厮竟然学着之前张七在姚元贞大营里做的那样从马上跳下凌空一斩!
张七、高得杰两人也分纷纷跳下马来。
有这三人冲在前头,敌军大阵就算藏有选锋也无济于事,在这世上显然没有比吴三桂家丁队更厉害的选锋,而这三人显然都够吴三桂家丁队的水平。
遥想当年,吴三桂带着区区百余家丁就能从几千八旗兵中将其父救回,其战力就可见一斑。
他们,显然超过了八旗巴牙喇骑兵的水平。
张洪范大阵的溃退开始了,一开始,在后阵张洪范的压制下还稍显有序,到了后来便变成乱哄哄一窝蜂了,选锋、刀盾兵、长枪兵、弓箭手、火铳声都是一窝蜂地往后跑,生怕落在别人后面。
就在此时,已经冲杀了一阵的张七、高得杰、李忠明等人将路让了出来。
王虎带着轻骑兵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