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羲玉知晓黎鲤因为自己整日酗酒后十分感动,唯恐她睡眠不佳忧心忡忡,特意寻楚瑾要了安神香。
至于黎鲤会觉得血液沸腾,面红心跳,则是因为沈羲玉往安神香里掺了活血草,美名其曰恢复血气。
少女看了沈羲玉许久,确认身体只是血液沸腾,并无情欲上涌后,这才终于放下那把危险的匕刃。
她眸光凝结,嗓音冷寒,“再有下次,我绝不手下留情。”
什么恢复血气,不过是为了戏耍她随口一编的谎言。
少年扯了扯唇,眼眸漆黑如星,在微弱的烛光映衬下,似乎闪着诡异的光芒。
他温声附和,“鲤鲤说得是,我又哪敢有下次。”
楚瑾见战火平息,这才松了口气。
连忙把沈羲玉拉出房间,一边拉一边念叨,“得亏我注意到你进阿姐房间后许久不曾出来,这才进去探看,不然你就没命了!”
“你说你也真是的,阿姐那么好的人都能被你气得动手,你…”
翌日。
天色还未亮,黎鲤一行人已然打算出城。
若是再晚些,等沈羲玉越狱一事被发现,就跑不了了。
而楚瑾知晓沈羲玉是越狱后,自然忍不住心中震惊好一番叽哇乱叫,不过最终都被强行压下。
一行三人均是手牵一匹马,沈羲玉还特地用泥沙掩盖真实面目,伪装成六十老叟,避免引人注目。
检查路引时,侍卫特地看了沈羲玉好几眼,眉眼紧蹙,面露怀疑,只是看了片刻,还是未曾发现有何疑点,最终只得摆了摆手放行。
一旁的楚瑾终于松了口气,他紧张的鬓发微湿,险些滴处汗来。
然而三人才不过走出几步,那侍卫又突然转过头——
“等等!”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滞,无数双眼睛转过来盯着沈羲玉,几个侍卫甚至攥紧了手中长矛,似乎蓄势待发。
检查的侍卫将沈羲玉拦下,他死死盯着伪装后的少年。
先是摸了把他牵的马,旋即面露质疑,“你个连路都走不动的老头子…还要骑马?”
少年垂着头并未应声,而侍卫眼中的狐疑却越发严重。
楚瑾蹙着眉头死死盯着沈羲玉,似乎极为担心。
“来人…”
…给我拿下!
话还未说完,又被突然打断。
方才看戏的黎鲤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叟身边,抬起手啪得一声脆响,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力气大到将老叟脸都给打偏,甚至很快泛起薄红。
她叉着腰痛骂,表情刁钻刻薄,“你个死老头!都说了我自己牵,你非要牵,现在好了!”
“要是出不去城,影响我的生意,看我不把你抽筋扒皮!”
说完,她又扭过头看向侍卫,从袖中掏出几两碎银,“官爷,您通融通融,这马是别人托我买的,这死老头子不懂事,可千万不能耽误了我的生意啊。”
侍卫扭过头看她,垫了垫手中碎银的重量,眉眼舒展些许,似乎对她的举措颇为满意。
他又看了沈羲玉两眼。
见其又老又瘦,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