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从而找自己算账。
她打点了府中一个见钱眼开的管事,要对方在阮溪柔拿到账本和钥匙前,有意无意地在阮溪柔面前提起相府名下的几家商铺。
阮溪柔初来京城,并不知晓那些商铺是相府的。
听闻京城有钱的夫人小姐时常往那些商铺跑,阮溪柔一心想要做好这次寿辰,不惜花大价钱买下了寿辰需要用到的东西。
而那些商铺早在裴晚晚出嫁时,相府就已经将商铺的地契当做嫁妆分到了她的名下。
也就是说,裴晚晚在设套故意让阮溪柔往自己的套里跳。
嘴角噙着笑,裴晚晚对着铜镜看了眼刚梳好的发髻,心情颇好的夸了绿枝的手艺,正欲起身前往后厅用膳,就听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何时这样高兴,不如说与本王听听?”
又是薄寒啸。
裴晚晚当即收敛起脸上的笑,那张秾丽的小脸上摆出得体的笑。
见薄寒啸带着一身寒意进屋,裴晚晚偏头看向绿枝,“王爷一路走来想必弄湿了外袍,绿枝,去取一套新的来。”
为了方便男主人随时能在各个妻妾院中歇下,晚意院和侧院都以备不时之需准备了几套换洗衣物。
阮溪柔那边的衣物薄寒啸有没有穿过,裴晚晚不知道。
晚意院中备下的这几套,薄寒啸穿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原本热络的屋内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冷寂下来。
薄寒啸嘴角的笑意收敛,他顶着一身寒意走上前,正想抬手牵起眼前人的小手,就见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用过早膳了?若是没有,绿枝在后厅备下了早膳,臣妾陪着王爷一块儿用膳。”
裴晚晚一副端庄得体的模样,没有出错分毫。
却叫薄寒啸看的浑身不爽利。
强行把温软的小手抓紧掌心紧握,薄寒啸唇角下垂,褐色的瞳孔颜色加深,“本王还没吃过东西,既然王妃盛情邀请,本王却之不恭。”
裴晚晚只是随口邀请,意思意思罢了,没成想对方开口答应了。
非但如此,还抓着她的手不放,男人滚烫干燥的掌心烫的她皱起眉头,不论她怎么抽手,对方都牢牢紧握,不肯松手。
一枚虾饺被放置在眼前的碗碟中,裴晚晚微微抬起眼皮,拿起筷子绕过虾饺,自顾自地夹了一筷子就白粥的小菜。
然而这一举动并不足以引起男人的不满。
有了昨晚一时冲动后懊悔的经验,他又顺着她的动作让小厮夹起一筷子小菜放入她的碗中,“听闻溪柔去了你名下的商铺采购东西了?”
裴晚晚正在喝粥,闻言当场呛了声。
一只大掌搭在她的脊背上轻抚,耳边是薄寒啸让她慢些吃的叮嘱,裴晚晚咽下口中食物,道,“是她自己跑去我的商铺买东西的,我又没求着她去。”
自上次在书房内,瞧见眼前人当着自己的面偷拿书房中的小物件,又让绿枝把小物件偷偷变卖后,薄寒啸就知道眼前人爱财的小性子。
当时也不知为何并未揭发她,如今再去想这件事,薄寒啸只觉得庆幸。
他不敢去想若是当时揭发了她,此刻他该以什么态度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