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正在熟睡的约修猛的打了个寒战醒了过来,他觉得很冷,不自觉的抱紧了身旁的毯子。
那鲜血就在噩梦结束后还是历历在目,那半张平静的脸,似乎在叙述着什么。
约修抖了一会,觉得帐篷里响起一些淡淡的呢喃声,就像噩梦中的许多灵魂争先在向他叙述着什么。
“砰”的一声,一个昂贵到平民想都不敢想像的古董花瓶摔的支离破碎。
“约修,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你的恶作剧。”国王一脸无奈的看着王子约修。
“可是,我的姐姐告诉我,这瓶子里有着某种神秘的东西。”约修蹲在地上一边仔细的寻找着,一边回答着。
“即便这瓶子里有某些神秘的东西,你也不应该打碎它,就像波尔,它维持在和平中,谁也不愿意打破这和平,你是个王子,未来的波尔属于你,你得收起你永无止境的好奇心。”国王语重心长的教导着顽皮的约修。
“可是,我想做一个巫师。”约修从那些碎渣里什么都没找到,懊丧的对国王说到。
“不,你不能做一个巫师,你有责任。”
“那我能不能既做一个巫师,又做一个国王?”约修歪着头问到。
国王无语。
索拿多外的森林里,国王与骑士的某一次狩猎中。
凯立尔递给约修一张弓。
“嘿,王子,你不能只顾着你那匹心爱的马,现在,拉开这张弓,将箭射向那只兔子。”
骑士们用张铁网将那个兔子包围了起来。
约修先是兴奋的接过那张弓,然后脸憋的通红才勉强将那张弓拉开了一半,他垂头丧气的停了下来,将那张弓递还给了凯立尔。
凯立尔却不接过来,微笑着鼓励约修再试试。
约修伸出手,那上边有弓弦勒出的红痕。
“它勒的我的手好疼,我为什么还要拉开它?”约修不满意的问凯立尔。
“因为,你必须得有力量和勇气去做这件事。”凯立尔看了身后的国王一眼,面色严肃的说到。
“为什么?”约修不解的问到。
“当你必须得守护某个重要的人,或者是某件重要的东西时,你会现,你需要力量,这力量或许别人也能给予,但是,你需要自己的力量。”
凯立尔盯着约修,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此时,帐篷里的约修突然轻轻的啜泣了起来。
他痛恨自己没有力量,在那场叛乱中,在那场屠杀中。
他痛恨自己不能像一个英勇的骑士,战斗到最后一刻。
“约修,我的王子,对于这条路,你会感觉到害怕吗?”
约修耳旁响起在银月骑士团即将冲出王宫时,凯立尔他的这句话。
“不,我不怕。”约修压低着声音,歇斯底里的喊着。
“约修,你活着就好,至少波尔还有希望。”老师爱德华当时的话语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是啊,我是波尔的希望,是无辜惨死生命的希望,是只能无力的控诉着背叛的灵魂的希望。
雨中,下水道旁,凯立尔微笑的看着约修,轻声的说:”再见了,我的王子!”这一幕再次清晰的浮现在约修的脑海里。
为了这个希望,银月骑士团覆灭在雨中。
约修此刻才终于逐渐明白所谓的责任,所谓的力量,他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强迫自己停止哭泣。
“你得努力着做些什么。”约修长呼了一口气,重新躺下来,轻轻的对自己说。
年轻的王子,终于稍微成熟了一些。
夜晚的风冷冷的吹过。
站立在爱德华帐篷外的克依娜就像一块亘古不变的化石。
虽然四个人之前对她有无数的猜测,但直到现在,谁不也不清楚她的身份。
她从不吃饭,也不喝水,真像一块石头一样,甚至,有时四个人会忘记她的存在,直到将目光投在她身上时,才觉到,这里有个人。
痛苦无时无刻都在煎熬着她,她的面孔时常扭曲的不成样子。
特别是在她刚看到罗珊妮跳完那支舞之后,她差点就要疯掉。
她用力的攥紧双手,那单薄而裸露的骨头深深的刺入掌心的肉中。
她尽量使自己平复下来,就像以前她做的那样,暂时忘掉这刻骨的痛苦,忘掉这沿袭在血脉中恶毒的诅咒,忘掉她没有一丝快乐的人生,就像她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
等她再次睁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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