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激踏在青石铺成的道路上,出震耳的响声,双方一动一静,距离越拉越近。而这时凌翔以经跃上了一侧的屋顶,居高临下,纵观全局。
就在骑兵快要接触到刀阵的时候,第一排和第二排的重甲麻扎刀兵都将手中的大刀斜举起来,然后猛地一起砍下。顿时血光迸现,人吼马嘶,骑军第一排的十几匹战马一下子倒下一大半,几乎都是连人带马,被砍倒在地,而刀兵只有三四人被冲倒,但随即就有后面的刀兵补充上来。
而倒在血泊之中尚未完全断气的伤兵却立刻就被后面冲上的战马践踏,出嘶声裂肺的惨叫声。随后刀光再起,血光再度大量并现,重甲麻扎刀兵不断的举刀、砍刀,刀光映着血光,无论是人是马,在这可怕的刀阵面前,只能被一一辗碎。
骑军一排一排的冲上,但又一排一排的倒下,地上的血迹尚未干透,就马上又有大量新的血液加入,同时又再添了一批人马的尸体。转眼之间,骑军以经伤亡过半,就连**也倒在了刀锋之下。而刀阵却纹丝不动,整个刀阵之中,只有九名刀兵战死。在刀阵前列,以经推积起了不少尸体。幸好在两侧街道中的宋军都尸体一一拉走。才又露出了青石地面,只是以经被鲜血染得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
李全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损失了三百多骑兵,对李全军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足想不到这个刀阵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怪不得连金军也对宋军的重甲麻扎刀阵十分触头。
但现在以经没后路可退了,李全立刻下令,让骑兵全都退回来,改派步军上阵,现在他虽然有优势的兵力,但却施展不开,只希望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去和重甲麻扎刀阵拼消耗。
不过这种狭窄的地方,却正是重甲麻扎刀阵最利于挥的空间,雪亮的刀锋一闪一闪的落下,每一次都会带走敌军的大量死亡。李全的人马就像是撞上了一面铜墙铁壁一样,虽一次又一次拼命的冲上去,但都被撞得头破血流,死亡无数。
而且重甲麻扎刀阵并非原地不动,而是在缓慢的向前推进,从开战到现在,激战了近半个时辰,刀阵以经向前推进了五十余步。虽然刀阵推进的度并不快,甚致可以说是极慢,但按照这个度下去,再过了一个时辰,就可以推进到李全人马的本阵了。而现在还不到四更天,如果战到天明,把李全军逼回到正阳门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时杨妙真道:“将军,这样硬拼下去可不行啊!我们正面打不过他们,就从侧面进攻吧。”
李全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被妻子这一提醒,立刻就明白过来,立刻命石圭、夏全两人,各带三千人马,又叫来史弥远派来的向导,寻找道路,从侧街绕过去,在刀阵的侧冀和背后进攻。
宋军也早就防着这一手,其他的宋军早己在两侧的街道中严阵以待,好保护刀阵的侧翼,而且凌翔就在屋顶上来回穿越,观察敌军的动向,然后指挥宋军迎击敌军,不让敌军轻易绕到刀阵的背后去。不过这样一来,毕竟对重甲麻扎刀阵起到相当的牵制作用,也使刀阵的推进侧底停了下来。
双方又激战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宋军到底兵少,以经由主动转为被动,就连刀阵也被迫后退,将刚才推进的距离全都让了出来。不过宋军依然牢牢守着正阳门大街,李全要想侧底击溃宋军,去进攻皇宫,还差得远。
而街面上己经躺满了尸身,有宋军的,也有叛军的,还有不由是死马,致于断劈、残肢,砍下的人头,更是不计其数,由其是在双方来回拉距的那一段路面上,几乎以经完全被尸身所覆盖,根本沒有立足之地了,双方的战士只能踏着死尸的**,来回奔走作战。
李全心里也不禁十分恼火,想不到局面竟会变成这样。而就在这时,有人来向李全报告,李显忠的大军以经从定淮门进城,击败了彭义斌的阻击人马,彭义斌也当场战死,向正阳门大街杀过来了。
原来李显忠率大军从定淮门进城,一路向皇宫赶来,在鼓楼外大街上遇到了彭义斌的阻击人马。李显忠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什么战场沒有见过,而且他和所带的人马对建康的大小街道几乎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因此立刻下令把人马分散,从各个街道像彭义斌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