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的时候我还在思索这个问題。荏在墙头翻身而下之后便再也沒有见到她。就算我们都被那藤蔓放倒的时候。她也沒有出现。
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太阳光。我曾抬头仔细看过。就算是光线最盛的时候也沒有太阳出现。但是这里却有晨昏之别。到了七点多钟的时候。光线就会慢慢减弱。持续半个小时之久。然后消失。
这里的黑暗非常纯粹。就连头顶璀璨如同星夜的沙河也隐沒在黑暗中。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只有树林边缘几处玉树。发着莹莹的光。
这些光透过雕琢精美的墙壁和房顶。在地上投出繁复的影子。我睡不着。盯着这些影子看。却认出了不少东西。
几乎所有我见过听说过的神兽怪物都能在这里面找到。他们在墙壁和屋顶上盘旋。编织出各种情节和故事。当然这只能是我静夜失眠的臆造。应该不是真的。
恍然间似乎人和格珈也出现在了上面。搏斗、屠杀、滔天的鲜血……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來一丝响动。
卢岩等人噌地一下子就翻过身來。先去看我。又看向窗外。
我坐在那里沒动。刚才的声响我也听到了。虽然不大。但是里面丰富的起伏却让我忍不住想象到一条高不见顶的粗腿行走在树林间。不经意挂倒了一课巨树。
腿自然不会单独经过树林……
刘东西起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四脚着鬼魅般摸到墙角。小心地透过墙上透雕的空隙朝外看。
我知道他什么都不会看到。在这样的夜里。那几株玉树就是最好的屏障。人类的目光是无法透过它们的。
刘东西应该知道这一点。他只是想看一看。至少能确定个安全的距离。
我盯着他趴在墙角朝外看的身影。心中非常紧张。这座传说中宫殿用哪种宁静安详的姿态接受了我们。等到深入腹地的时候却又露出了狰狞的獠牙。我相信这里和天坑中的建木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那些曾经见过的怪物开始在我脑中一一浮现。它们会在这里变成怎样的骇人姿态。我也说不准。
刘东西回过头來。轻轻摇了摇头。却沒有回來而是停在了原处。
卢岩和花渠对望一眼。竟然又躺了下去。
刚才的那种声音再也沒有出现。周围又回到了开始时的样子。
刘东西冲我比了个手势。这是我们曾经约定过的暗号。意思是保持原样注意警戒。我点了点头。重新将后背靠到墙上。
背后的墙有些不对。
我整个后背一下子就僵硬了。原本整体平整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凸起。正好顶在我的脊梁上。
什么东西。汗一下子就下來了。我记得清清楚楚。这面墙上全是些雕刻出來的花纹。非常咯人。我挪动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处平整的地方。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能多出一块來。
若不是这墙可以移动。那肯定就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戳我。
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个画面。混沌的光影中。一个看不清形貌的东西正半蹲在墙外。尾巴头上的毒针透过墙上的空隙顶在我的后背上。
我沒敢轻举妄动。轻轻拿起放在身边的定光剑。反向后面寻找能够刺出的空隙。
顶在我脊梁上的东西突然开始移动。似乎是在我背上写字。
定光剑仍在寻找出口。同时我也在认真体会背上的字。
“來。。”
那个凸起的东西竟然在我背上写了个來字。第一时间更新我强忍着心中震撼。向后探手。一把抓住了那个东西。
那是根手指。入手细腻柔滑。带着一丝冰冷。
是荏。我心中一动。荏的外貌已经极似人类。唯独体温上还带着格珈的特征。躯干火热。肢端冰冷。
來。去哪。
手指在我掌心轻轻勾了勾。我知道荏不会害我。要我去一定是有事要给我说。正好我也有很多事要问她。
外面的声音肯定也是她弄出來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确定我的方位。
悄悄起身。似乎只有刘东西察觉到了我的动静。打了个手势问我要做什么。第一时间更新
我告诉他自己要上厕所。便轻轻的走了出去。
出门的一刹那。我感到卢岩似乎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荏就站在建筑的阴影里。红袍裹得紧紧地。像一支待放的红蘑菇……
看到我。她并沒有先说话。转身走到了黑暗中。
我将定光剑提在手中紧跟在她身后。脚下是长满荒草的白玉地面。黑夜里仍有非常显眼的莹莹白色。
前面不远处建筑有一个转折。荏拐了个弯。不见了。
我毫不迟疑地跟着转过去。这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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