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有人!是什么人?
我看着脚边暗红色的锈泥中那个急匆匆的半截脚印发愣,容予思的推断没错,这个地方必定有人,而且看着脚印的大小,这个人如果不是个男人,那就一定是个大脚的姑娘。但是问题在于,容予思是怎么发现的。
地上这一摊铁锈很显眼,能看到并不足以为奇,如果我能把手电筒照到地上我也能发现,可是刚才的时候我一直照着门,并没有朝地上动一下!门上厚厚疏松的铁锈把所有的光都深深吸收了进去,并没有剩下一丝一毫,更不要说反射到地面上了。
我又把手电筒朝门上晃了下,地面上完全是一片漆黑,连脚都不知道在哪里!一种说不上是什么的疑问在我的心中越来越大,我静立片刻自觉再也压制不住,猛然问道:“容予思,你怎么看到的?”
容予思明显是愣了一下,“看到什么?”
“这么黑,你怎么看到地上的铁锈的?”
“哦……”容风雨死的口气像是释然了,“我有夜眼!”
夜眼?我是听说过有些人在夜里的视力比较好,是因为眼睛中柱体细胞比较多的原因,但是也不能好到这种程度。那一滩锈泥形状和一般泥土无异,容予思能够看见,只能说明她能够在黑暗中分辨颜色!我不知道有什么动物能在黑暗中分辨颜色,反正不包括人,不管你是什么眼睛,没有足够的光反射,物体怎么可能会有颜色?
“你怎么知道那是铁锈的?”
“那不是铁锈吗?”
“是铁锈,但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都看出来了我凭什么看不出来?”
我完全被绕进去了,想说话又觉得不对却差点咬了舌头,心中暗暗叫苦。我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对上这样思维跳跃伶牙俐齿的对手只能自认倒霉。我在去解释自己的问题无疑就失去了问问题的力量。
想了想我决定闭嘴,卢岩我都见过还在乎这些?遂不再去考虑这个,回头专心敲门。
铁锈瑟瑟直下,手指的震动后面传来极为厚实的笃笃声,听这动静,这扇门不知道会有多厚,而我敲门的声音能不能传到里面去,我也没有什么把握。
敲了半天没有回音,我忍不住急躁起来,冲着门踹过去,这门坚固的像是墙的一部分一样,脚下根本感觉不到一丝颤动,但是声音却着实不小。这样的音量,只要里面的人不是聋子就肯定能够听到了。
但却仍然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那门掉光了所有的铁锈,露出千疮百孔的表面,像是一个老的不成样子的脸,默默嵌在墙里。我们单位也算是跟冶金关系很近了,所以我大约也懂得一些冶金知识。这门烂成这个样子,在这种环境中,只有可能是因为原材料的原因。钢铁中的碳分布不均匀所以导致了氧化速度的不同,而这种钢材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大量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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