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澄也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只是末世的环境造就人,让她更习惯了直来直往。
前世死的时候,她已经二十七岁,十二岁那年迎来末世,在末世生存的十五年里,她虽然看透人性,见识了人性最残酷最自私的一面,但是,末世又是直接而暴力的,没有花花世界里的复杂,在那样环境下长大的她有着最原始的纯白,除了追求一口吃的,别无他念。
在她心中,只饱穿暖,不饿肚子,人生就美妙极了,其他的,她哪里会想那么多?
后来,她又成为末世第一强者,身边没有一个真心的人,不是恐惧忌惮,就是阿谀奉承,而她,从来都是视而不见,我行我素。
所以,她的性格里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天真,同时又藏着一份看透人性的冷漠和凉薄。
她喜欢随心所欲,不喜欢受束缚,所以,来到这个束缚甚多,更加复杂成熟的世界里时,她才决定要找一个足够强大的金主来支持她的随心所欲。
禹楠足够强大,所拥有的力量足够支持她为所欲为,但是,禹楠对她的态度却让她心中有些迷茫了。
卫澄抬起头,目光落在男人耳垂上那把闪耀着星芒的三叉戟耳钉上,耳边响起男人那句‘我是你的武器’的话,男人智慧过人,什么看不透?
况且,她又不会掩饰心中的想法,许多时候,心中想什么,脸上都会直接的表现出来,或许,她一开始接近男人的目的,男人就看透,但他还是接受了她的靠近,并且纵容。
所以,男人才会说出愿意成为她手中的武器那句话。
的确,卫澄的确是抱着这样的目的,让男人成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那把武器。
但是,卫澄的眼前又出现了那盆炖排骨,以及男人柔声细语和她讲和的样子。
卫澄更迷茫了。男人做一把武器就好了嘛,干吗什么都要管?不许逃课,不许不上学,还要打屁股,还威胁她不给饭吃,还不愿意碰她,非要等她二十岁后……毛病真多。
卫澄心里有些烦燥,所以罕见的,她有些失眠,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一只温暖大手扳过她的脑袋,将她带进宽阔的胸膛里,耳边响起男人沉稳的心跳声,卫澄耳朵颤了颤,开始数男人的心跳声,不知数到多少下,反正,最后卫澄是睡着了。
男人睁开眼,目光如水,亲了亲女孩儿柔软的发顶,看她着在自己怀里乖巧沉睡,直觉得心脏酸酸涨涨的厉害,直恨不得将最好的一切都奉上给她,爱她,真是甜蜜又折磨人,他却甘之如饴,并且无比享受。
第二天早上,卫澄起床后,看着床上放着的崭新的校服,额头隐隐有些发疼,还是要去上学的啊。
磨磨蹭蹭的吃完早饭,卫澄不情不愿地背起书包,抱着水壶,跟着夏英翰和禹枫上了车,直往学校里去。
“澄小姐,听说你昨天逃课去捡破烂了?怎么样,有什么心得体会么?”夏英翰坐在卫澄身边,充当保镖,因为夏英翰开车太疯,所以今天开车的是禹枫。
“挺累的,挺脏的。”卫澄想了想,中肯地说。
“既然挺累挺脏,那今天能不能麻烦您不要再逃课了?就算是逃课,也麻烦您能不能带上我俩一起?”夏英翰双手合什,可怜兮兮地求饶。
“带上你们一起?你们不告诉禹楠?”卫澄挑眉,一脸的怀疑。
“我们保证不告诉先生,只要您玩累了,再回到学校继续上课就行了。”夏英翰好声好气地哀求道。
禹枫也跟着点头。
卫澄斜着眼看了他两一眼,对夏英翰说,“今天为什么不是你开车,他开车跟乌龟爬一样。”
禹枫满头黑线,他开车像乌龟爬?他这是开的稳当。安全第一懂吗?
夏英翰却是哈哈大笑两声,回头对卫澄道:“澄小姐,你是我的知己啊!”
“铮羽,你看,是昨天那辆车!”腾立行顶着一头金毛,看向正朝他们驶过来的兰博基尼。
游铮羽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今天换司机了。”
“哎,你昨天回去问你爸了吗,那小姑娘和他什么关系?”腾立行一幅八卦嘴脸,游铮羽摇了摇头,“没来得及问,我妈那边的亲戚又上门来闹了。”
“切,还不是瞅着你爸的钱。”腾立行满脸不屑。
“我妈都死了十几年了,他们还抓着我爸的短处不放,这么多年,我爸也受够他们了,他们这次更过份,不是来要钱的,是来要股份的。”游铮羽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啥?这是想染指你家家业了。我就说嘛,人心不足啊。”腾立行摇头。
“我爸在苏城的时候,遇到了暗杀,车子被人做了手脚,不过后来被人救了。要不然,我爸那次可能就交待在苏城了。但我爸回来后却没跟我提这件事。”
游铮羽沉声说着,眼眸之中蕴酿着暗沉的风暴,“那些人太自以为是了,仗着我妈的名义,打着为我好的旗帜,贪婪地向我爸索取好处,这么多年了,我爸又不欠他们的。再说,那是我爸,谁亲谁远,不是一目了然吗?他们也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凭他们十几年一成不变的话,就能让我们父子反目成仇不成?”游铮羽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哎,游宝宝,你笑的真坏啊,在说谁的坏话呢?说坏话的不是好孩子哦!小心我告诉你爸让他揍你。”卫澄朝着游铮羽挥手,笑的眉眼弯弯。
游铮羽脸一黑,腾立行哈哈大笑,“这个新同学真有意思,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找她问问清楚。说不定人家跟你爸真有点关系。”
游铮羽没反对,他也想问问。
看着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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