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越來越靠近正中央了,,午时将近!
“驾!”马鞭抽打在马上,逼得坐骑更快的向前奔去。
然而此时的菜市口已经围满了人,据说是当今皇上亲自监斩,而被刽子手捆在台上的居然只是一个**岁的小孩,却也不哭,只是一脸的倔强,满是愤恨的看着台上的人。
百姓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据说,这个小孩的家人犯了法,皇上一直都沒能捉拿归案,只是抓住了这个小孩,说是那个人如果还不出來的话,就杀这小孩以示天下。
众人都道:这小孩的家人也太无情了,都快午时了,居然也还缩着头不敢出來,真是太过无情。
而菜市场不远处的几座高楼上,门户紧闭,只有一位青衣男子立在二楼吹着洞箫,无悲无哀,似是并沒有看到刑场上的一切。
然而监斩台上的皇上则更是悠闲,一壶酒一只银杯,就那样淡淡的不露声色的自斟自饮,眼中也只有他的酒壶,一壶完后,他提起空荡荡的酒壶向后一扔,身边的侍卫便连忙再送了一壶上來。
其姿态之悠然,丝毫不像是在监斩,反而如同在看戏。
日头在一点点的中移,台上的沙漏在缓缓下漏,剩下的沙子并不多了。
悄无声息中,旁边阁台上又多出了一行人,走在前头的人身穿月白色衣衫,手持折扇,动作行云流水很是倜傥,却是眉头紧锁,眼神则一直在扫视四周,似乎正在寻人。
细沙自钟漏中细细留着,最后一缕终是如烟般沉落了下去。
“午时到了!”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声,却是传的格外远,连监斩台上的南阳皇帝都微微转过了头看向沙漏。
果真,沙已漏空。
“焚香!”南阳皇帝继而懒散的说着,抬起酒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然而如果有人看的仔细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一刻他的手居然有些颤抖。
只是,这也不过瞬间的光景。
副官将香炉上的香柱点燃了,香燃尽,人开斩!
空气中洞箫的声音还是那么呜呜咽咽着,弥漫着刑场四周,挥之不去。而四周围观的百姓则更是躁动了:如此小孩,家人却丝毫沒有來投首的样子,真是可恶。更有妇女瞧瞧的掉下了眼泪:这孩子,长得这么俊朗可爱,真是可惜了,生在了那样一户人家。
然而,斩台上的孩子却突然间开口骂了起來:“你这个坏人,我姐姐才不会來的,别痴心妄想了,坏人,坏人!”他瞪大着眼睛,沒有丝毫的畏惧,眼眸中是一般人沒有沉稳。
然而,监斩台上的人却看着他似笑非笑:“姐姐!?”勾唇,又将一杯酒送入了唇内。
看來,方向果然沒错!当夜救走她的果然是凌云山庄的余众,他本念着她的心才一再放过他们,碧血盟,这次,你们真惹过火了。
六月的风带着暑日特有的燥热刮过刑场,香炉上,香柱也烧到了尽头,风一吹,灭掉了最后一点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