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鲈鱼,并开始熟练地剔鳞,那刀法之熟练,简直连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
“呵!看呆了吧!”摆弄着手上的鱼,安芷游刃有余地笑道:“怎么样,现在相信你相公了罢?”
“安芷!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呀?”木讷地摘着手中的花,眼睛则死死地盯着他的灵动着着手。
南疆的时间,他们基本都呆在一起,他又是什么时候学会这道菜的?
添火:“这是我的秘密!”
撒娇:“什么秘密呀!告诉我嘛!”
神秘:“你真想知道?”
肯定:“当然!”
抚鼻:“咳咳……还是秘密!”
嘟嘴:“安芷,你逗我呢!”
神秘:“來,你凑近点我就告诉你!”
疑惑:“嗯?”
气愤:“安芷,你偷亲我!”
…………
“咯咯……”
欢快的笑声从窄小的厨房中远远地传了开了,笑声中,棉絮般的雪终于停下了降落的趋势,冷灰色的天空终于透出了些许晴朗般的光亮。
吃完饭已是暮色四合了,冬日的暮色似乎总是來得很早。
阁楼内,红烛已经燃起。
“怎么样?相公做的还不错吧?”递过一杯茶,安芷勾唇笑道。
久违的俏皮心绪席卷而來,伊月咬着最后一块鱼肉道:“尚可!”
“呵!”抚着白玉面具,安芷故作失望地摇头道:“真就只是‘尚可’吗?”
“是呀!”瞬间恢复天真无邪的面容,接连着点头。
“哎!”安芷长叹一口气,摇头又道:“让娘子吃尚可的菜,看來,我做相公的还得做点什么來补偿才好呀!”
紧接着便扶额烊做深思。
“噗!”伊月却噗地笑了起來。
“好吧!”站起身,安芷伸出手笑道:“做为补偿,我就再带娘子去个地方!”
“好呀!”素手安心地放到他宽大的手上,紧跟着也站起了身。
门外,雪已停,厚厚的积雪如同白绒毯,铺满了整个庭院。
“安芷!这天都黑了呢!”白雪映照下,两人并肩而行。
“有时,黑夜中的东西会更美!”十指相扣,他悠然地道。
徐徐前行,穿过梅林,终在一丈绝壁前止住了脚步。
“你看!”指着远方,安芷舒心地道。
“什么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是山下沿河而建的城镇,此时的城镇星光点点,泛红的烛光映衬着晶莹的白雪剔透中透着浅浅柔和的光,沿着江蔓延至远方,如若火龙,又似星子,更让人有种坠身银河的错觉。
“真美!”这种纯洁得不可亵渎的美真是找不到什么形容词來阐述,只能用打心底生出來的‘美’用以感叹。
“江山如画,便是如此!”临崖而立,风吹起他的披风飒飒作响,更衬托出了一种凌驾江山的轩然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