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瞧着人们把小山堆一样的银子渐渐搬空,脸上阴晴不定。
吴天德从京城就跟着明正,知道主子爱财如命。如果没过手也就罢了,如今本来就已经吃进肚子里的,被人抢了出来,可不得要了主子的老命。他几次想上前替主子出头,但都被明正拉住了。
被明正拉了几次之后,吴天德也有些不解了,他问:“大人,如果再不阻止,可就真被抢数空了。”
明正眼睛泛红,心里早就有了计较,道:“无防,让他搬。”
吴天德一愣,也不知道明正心里想的什么主意。
直等到人们把银子全数搬空,对着宁白千恩万谢着走了个干净,他才高声道:“简大人,你好大胆子。”
宁白早瞧见明正站在远处,所以等人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等着他发话。
此时听他这么一叫,便笑道:“明大人,这天冷的,不在被子里热和,来监督在下为灾民发银子,明大人对灾民,也是负责得很啊。”
明正喝道:“休要强辩。你这分明是强闯上级官衙,打伤官差,强抢官银,私下瓜分。该当何罪......”
宁白还没回话,就听得衙门内一个女声道:“明大人,我相公该当何罪啊?”
明正一听这声音,心尖儿就不由自主地酥一半儿,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南烟。
果然,南烟一边说一边从屋里出来,站在宁白身边儿,道:“明大人,我相公受皇上所令,守卫一方百姓,这些天出生入死,收了鹤县,又解决了百姓冬粮,不致饿死,也没见朝庭给个奖赏。这些金银也是咱相公自各儿去化回来的,一银不沾,一文未取,还有罪了?这可真得好好说说。”
明正心里苦叫连连,这女人虽然不是自己这条线的,但在整个组织中,她的职级比自己高了三级,哪里敢得罪多言。尴尬地笑着,却不敢答话。
南烟哼了一声,道:“要是说开了,有些人心不在政务上,天天戏花楼鬼混,怕要被治罪的是他罢?心怀不正,手段下作,连药都敢支使人下,也不怕人笑话。”
明正听到这儿脸上青红相间,想这女人该是知道了,宁白定是哄骗了我,却把这下药之事告诉他了,唯唯诺诺着,想往衙门里钻。
南烟提高了音量:“明大人,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治罪?下次如再敢作此下流之辈,明大人就把他给阉了吧,免得祸害民间。你说对不对?”
明正无奈,明里暗里都不敢得罪她,只得低声嗯嗯着,慌头慌脑地进得衙去,转头说道:“本府已基本装造完毕,今日起我便在本府办事。”
黄强等人刚好出来,路过他身边,听到他这么一说,打趣道:“明大人,这夜间床铺之物尚未准备,可别冻伤了。”
明正哼了一声,骂道:“滚,本府不用你们操心。”
宁白和南烟及众差役笑着回了县衙,没有明正的打扰,县衙倒是轻松愉快许多。
第二日,宁白便去铁匠铺取了自己定制的东西,满满地装了两个袋子,提了回来。问了黄强道:“这县里的黑火药,可有多的?”
黄强道:“啥黑火药?没听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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