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回去写奏折和给刑部的案情书去。”
宁白回堂,唤来黄强陈令,让二人速去转移何天去死牢。特别说道:“先给他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他要洗多长时间都行,别催他。”
此案上报之后,不长时间皇上便批红下来,年前就要处宰何天。
宁白亲自把这个消息通知何天。何天先前还抱着宁白救命的希望,这下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他悲伤地盯着宁白:“简大人,你说过我按你写的,便能救我一命。“
宁白道:“你以为按你先前所写,就能有命?纠社结堂,投毒害人,何天,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杀的。”
何天怒道:“简大人,没想到你翻脸不认人。我何天就算做鬼,也要找你报仇!”
宁白摇摇头道:“我是个君子,我说的话就能做得到。不过要你等待时机,我找机会定要光明正大地救你出去。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对我隐瞒不报,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听到这话,何天突然没了先前的愤怒,反而把目光移了开去。
宁白瞧在眼里,道:“我能把你从地牢里移出来,也能把你再移回去,你好好考虑。”
何天叹了一口气道:“大人,地牢我就不去了。横竖也是一死,希望大人给我收收尸,埋在我一家老少墓前,让我们团聚就是大人恩德了。其实在投毒之前的几个晚上,大人在谢公桥大胜的第二晚,我们在旧友故知,召开了一个会议。”
“当时我、武胜、赵元三人按时去时,却被守门的人阻在门外,说里面的会议未完,让我们稍等。”
“我们等了片时,便见二十多个白衣人开门出来,脚上都穿了钉鞋,抱怨在泥地上行走,钉鞋陷地,极不方便。里面便有人道:‘大伙儿一定要穿着,穿顺了。到时才能应用自如,不受影响。’
等白衣人走后,里面走出六人来。”
“最后一人,是本地复秦会当家,伍从连。刚才那句让大伙儿平时多穿的话便是他说的。其余四人,都拿手帕蒙着脸,未曾见过。当头一人,看见我们三人,眼中有疑问,转头带着责问之气,问伍从连:‘这三人是谁?’”
“伍从连道:‘这是自己人,也是选来实施大人计划的三位兄弟。’ 那人点点头,鼓励我们说:‘你们好好干,不会亏待你们的。一定要拖住这个姓简的,这人极度聪明,闲着上头担心他要惹事,在我们出发之前,要让他为些小事忙起来。’。伍从连道:“大人,为何不直接杀了他算了?我们二十五个武林高手,随便找一个,便能取他狗头。’”
“‘上头有上头的打算,不让杀啊。’”那人无奈地说完,对我们点了点头就走了,伍从连送了回来,便拿出几包药,让我们去投毒。这就是整个过程,简大人我是全都坦白了。”
宁白道:“伍从连是何来头?”
“他自称是一个商人,听口音应是京城人。别的他也不说,我们也不敢打听。旧友故知社,便是他重建的。人长得瘦长瘦长的,也就一寻常人样儿。只是这手脚嘛,比常人粗大许多。”
宁白心中一动,道:“他右手小拇指是不是带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