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县衙,行至东街,便见当中一间破败之屋,屋外墙根,起了一列花盆,只剩下泥土,有的盆已经烂掉。大门紧锁,窗户紧闭。
黄强一脚踢开大门,只见门内一条小径,两边立着墙壁,将光全部遮挡住了,密不透风。就算白天,也瞧不见稍远的地方。
黄强滴沽着道:“这什么鬼地方,大白天阴森森的。”
他摸着墙向里走,突然一发力,推开小径尽头的一处门,进去摸索了一会儿,喜道:“有灯。”又摸索了一会,摸到个火折,点着了引燃了灯。
灯光照亮了四周。
宁白走了进去,如果不是周围都被厚墙围得如同铁桶,把所有的光都局限在了屋内的话,和平常小屋也差不了多少。只在正对面摆着一张桌子,放着五把椅子。
在灯光下,许多破碎的瓷片,散落在地上。
宁白拿起一片来,仔细看了道:“看这造型,应该是碗被打烂了。”
他左右看看,道:“咱们大致上拢拢拼拼,看下有多少口碗。”
二人拼了许久,拼出来二十五个大致体积一样破片堆儿。
宁白道:“这二十五个碗,与王鞋匠和何天所说的二十五双钉鞋,可就对上了。”
黄强拿灯四面去看,突然道:“大人,你来看。”
宁白过去一瞧,只见黄强所见的泥地之上,浩然出现了无数铁钉印。间距大小不一,一看就是数双鞋曾堆放在这里。
黄强道:“他们把定制好的鞋,就在这里分的吧?”
宁白点头道:“应该是了。”
他又站到桌边,道:“你看这里,这一带,应是以前放倒放剑之处,地面有尖利的入痕。这桌子倒也普通,把灯拿近点,看看这是什么?”
黄强把灯照近,宁白手指抚摸之处,赫然便是一只手掌印。
一个人在不知什么情况下,留下了这个手印。力气之大,深入桌里。
黄强把自己手拿上去比了比,吐了吐舌头:“这人是不是就是传说的武功高手?”
宁白不搭话,细看那掌印,突然指着那印小拇指处:“这断了一截。”
黄强用灯照着,那断处和手指其余部分一样,都是陷进桌里,唯一区别是它的两边,要突出几丝,断面光滑。
“这人在小拇指上戴有东西。”宁白判断着,但也看不出来戴了什么。
二人又打着灯照了五张椅子一回,宁白摸了道:“和桌子一样,干净。”
“干净说明什么?”黄强问。
“说明这五张椅子,经常坐满了人。五个人和二十五人,你会想起什么?”宁白启发他。
“人少和人多。”黄强马上回答。
“会不会可能是每五人一个小组?”宁白恨不得踢死这个大聪明。
黄强掰着手指算了一会儿,翻着白眼道:“算了,啊对。大人说得对,五人一个小组。”
二人再无其它发现,整个社内也再无别的房间,便出得门来。
宁白安排黄强道:“你去查一查,是谁动了这么大工程,改建了这里。这么长的墙,得用很多砖,不惊动左邻右舍是不可能的。”
黄强去了,宁白转身寻了一间铁匠铺,从怀中掏出早就画好的一张图纸,要店老板依图定制。店老板瞧了半天图纸,虽然宁白有在京城铁匠铺经验,已经把图上参数进行了转换,但这专业性太强的图纸仍然让店老板看不太懂。
宁白不得不费了一些口舌。二人又另画了一幅,店老板才算是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东西。宁白拿出夏定南借给他的银子,先付了定金。
安排了黄强,宁白自各儿返回县衙,行至后花园那水池之时,突然想起当日夏浅浅与自己漫步而行的情景,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对不起,妹妹。
你给我的真情,我永远记得。
但我无法辜负她啊,她总会在我最动摇的时候,清晰地如同十五的月亮一般,把我照得通体透亮。
还在伤感之中,就见明正迎面而来,二人一见对方,都是一愣,显然未料到会在此地相遇。
宁白问道:“明大人,这么匆忙,要到哪里去啊?”
明正道:“简大人,我去看看特使衙门装修进度。老占着简大人的县衙,老夫过意不去啊。”
宁白哈哈一笑道:“大人不必如此在意。这县衙也不收钱,大人愿意做多久就多久。”
二人各怀心思,假意客套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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