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道:“是有几个,平时不听话,所以被安排作了队中洗箭。”
杜再兴点头道:“你还算珍惜生命,把他们都叫上来。听简大人吩咐。”
那人听了,调转马头去队中调人。
宁白问道:“这洗箭是干什么的?”
杜再兴道:“这是这家伙自己发明的一个职位,专门给别人打理箭身,谁不听话就安排谁做这事。”
宁白奇道:“为何你不管管?”
杜再兴哈哈一笑,并不答这话,反而问道:“简大人,重兵营怎么用?”
“重兵营带什么武器?”
那重兵营一听宁白发问,不等杜再兴回答,抢着道:“咱重兵营所带,有火炮两门,炮弹二十发。”
宁白听了心中欣喜,转头去瞧他队伍,却没有看到火炮的影子,当下问道:“火炮呢?火炮呢?”
那总管不好意思地道:“火炮有点重,影响行军速度,留在营里了。”
宁白几乎要暴走了。
这神奇的军队啊。
深入一交往,这两队总管,一个凤雏,一个卧龙,当真是绝世好搭档。
杜再兴强压火气:“没有火炮,也不见你有多快。快回去拉过来。”
那卧龙总管睁着眼:“我留在凌山关营地了。”
杜再兴气得身体晃了晃,差点栽下马来。宁白根本就不想说话了。天啦,天啦。
那总管仍自辩解:“昨日说要尽快赶到梁都,咱拖着火炮,怎么赶得上?”
宁白愣了半天,才明白他的逻辑,敢情只要为了赶上就行。
好在箭队总管凤雏带了十来人上来,宁白瞧了瞧都空手上来,强忍着气道:“这位凤总....吴总管,把全队最好的弓、最好的箭都拿上来,交给他们吧。”
凤雏倒是听话,又打马下去了。
宁白经凤雏这么一打岔,心平气和了许多,对着杜再兴道:“这降军中,可有炮队?”
杜再兴一听,茅塞顿开,道:“有有有。张总管,还得劳烦你和你的重兵营,去把收缴的降军火炮拉来。”
卧龙张总管嗯了一声,懒洋洋地走了。
宁白对杜再兴道:“杜将军,调重兵营与箭队,想必是早也有打法?”
杜再兴道:“这也是受简大人启发,用大炮轰它娘的,用箭点杀逃跑的散兵。”
宁白赞许道:“杜将军果然是打仗好手,及时想好了对策,可这张吴两位总管,是何来头?”
杜再兴无奈地道:“你也看出来了?都是欧阳昔的亲戚,姓张的是他大老婆的亲弟弟,姓吴的是他二老婆的亲哥哥。”
宁白摇摇头道:“看来一夫多妻,弊端太多啊。”
“一夫多妻?这不挺正常的吗?”杜再兴疑惑地说。
宁白不跟他多说,道:“杜将军打法的确很好,但现在我想先试试不成熟的一个想法,然后再请杜将军收拾他们好不好?”
杜再兴点头道:“简大人客气,咱们随时按你的想法来。”
这时,凤雏带着人,抱了一堆利箭好弓上来。
宁白不放心,当下走到一位弓箭手面前,一指数丈之外一房上的屋脊:“瞧着那屋脊吗?从左向右,射第四匹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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