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黝黑的脸庞带着笑。
“叫叫叫,叫魂哪?我还没死呢!”
男子噎了噎,不敢反抗。
他是叶万元的弟弟,可是看起来比叶总还要老气。
管家在外头站着,一时静默没有吭声。
他忽然想通了为什么自家先生,从不愿意和家里人多有来往。
虽然他是他们供出来的大学生,但是也是他鄙薄和自卑的见证者。
“有什么事?有屁快放,没事就赶紧去把田里的活干完,这都太阳晒屁股了,要多久才去忙活,你啥那么懒!你婆娘呢?她是不是也躲着?”
“妈,不是,我们没有,这是大哥派人过来接咱们去城里,说是要给你办八十大寿的事。”
“什么?狗子他来信了?”王春花很激动。
管家在门口又抽了抽脸颊。
对于这家子人的奇葩话语,表示无言以对。
“是,人就在门外呢?”
“你哥他回来了?”王春花尖锐的嗓音穿透力十分强,“人呢?怎么杵外面干什么?”
“不是,妈,你先听我说完嘛!大哥,大哥他没回来,但是他的一个管事下来了。”
“快带进来啊!你这瓜娃子,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跟你哥比真不像一个肚子出来的种。”
男人对这种骂骂咧咧早已习以为常,他毕恭毕敬地往身后去请人。
管家一脸尴尬,见男人黑色地皮肤看不出什么区别,缓了缓,才迈步进屋。
“给老夫人请个安了。”管家十分有礼地鞠躬。
王春花十分受用。
坐在摇椅上半天没动作,半晌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对这种已经习以为常。
逢年过节都是叶万元派他来送节礼,以表示尊重。
以往也弄过邮寄,但是王春花觉得没有用四个轮地车开来大气和高调。
周边地邻居对是村里地,听到这动静早跑出来,见三三两两的人都站自家墙头张望,隔空喊话,忍不住好奇和八卦。
“这狗子就是厉害,变成了城里的大老板,现在要接娘去城里享福咯。”
王春花其实早些年就想去城里了,村里人个个问她什么时候走,她都不好意思回答。
自家儿子每每自己一提这个话题,就直接忽略,要么就是越过去。
今年八十大寿,倒是没曾想居然愿意让自己去城里过了。
王春花很得意,穿金带银的在大家伙面前炫了一下。
“先生说先接你过去,其他人等你国寿那天再去。”
“奶,奶,我也要去!”
大宝贝孙子一身肥肉微微颤动,奔跑起来像一颗翻滚的球。
“好好好,去,去去,我先接你去,。”
大孙子是毛丫头的哥哥,是叶万金的儿子,也就是刚刚的那个中年汉子。
男人手足无措,自家这个儿子被老妈宠溺的天不怕地不怕,好吃懒做不说,还时常打妹妹。
听说哥哥要走,毛丫头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这个家里她最怕奶奶和哥哥。
他们两个走了,爸妈也不会饿着肚子。
更不会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