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下来。”
如此安排甚好,陈茜欣然同意。
杨彦希找了一间包厢,陈茜进门时见他脸色不好,当即便能猜到几分,默默叹了口气。
陈茜见桌上摆了瓶已经拆封的白酒,不由皱了皱眉,“大中午的,你喝什么酒啊?”
杨彦希笑笑,“随便喝一点,我叫了司机。”
陈茜心想,这一对人,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也就是两个字:折腾。
陈茜说:“那个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娶她要慎重,她是个很爱钻牛角尖的人。”
杨彦希点头,接着酒劲,话匣子也打开了,他说:“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她?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是为了她,才会那么拼了命的工作,拼了命的奋斗。”
陈茜忙打断,“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最烦听这个话,什么都是为了她,你难道就不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父母!”
杨彦希笑,“真的,如果不是她,我这辈子可能就浑浑噩噩的过了,是她改变了我!她那么一心一意地跟着我,我不能对不起她,让她跟着我受苦。”
陈茜适时回了句,“那你觉得你给她幸福了吗?”
杨彦希并不理会对方的讽刺,继续说着:“我现在真的好怕她,不知她的笑是真笑还是假笑,不知道她这一秒高兴了,下一秒还会不会继续高兴?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怕天黑,怕下班回家看到她,宁愿在办公室里多留一会。有的时候,接她的电话都害怕,宁愿拿得远一点,深呼吸几秒后再接通。每次吵架之前,都很想把她嘴巴捂住,怕她再说一些伤人伤己的话……”
陈茜本来还想再讽刺他几句的,听到这里,却也讽刺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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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希继续说着,“好长一段时间,整晚整晚的做噩梦,梦见那个孩子,如果孩子没有流掉,该有多好,现在应该都有5个多月了!”
陈茜不解,“你们俩以前不是不喜欢小孩吗?还说要做丁克?”
杨彦希笑笑,“以前是不喜欢,觉得两个人过日子也挺好,突然有一天就喜欢了,看见小孩子就想上前逗一逗。”
陈茜一脸嫌恶,“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
杨彦希并不恼,“随你怎么说吧,以前看见小孩子哭闹,避之唯恐不及,巴不得提了扔出去,现在也不怕了,想着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也舍不得她这么哭闹。”
对方边喝酒边说,越说越凄凉,陈茜一心想刻薄对方几句,这会却说不出来了,又有几分可怜他。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问他,“杨彦希,你实话告诉我,你跟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杨彦希抬眉看她一眼,“什么叫乱七八糟?我怕我跟你的标准不一样,我跟晓瑜的就不一样!”
陈茜一跺脚,“说白了,你们上过床没?”
杨彦希仍旧是淡淡的,“有什么关系,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再信我?”
陈茜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看他的态度,想来是没有,但就像纪晓瑜所说的,这也就是80分和60分的问题了,一项否定,也不可能全盘洗白。
陈茜反问他,“你能怨她吗?你们的关系发展到现在,就只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吗?”
一直以来,但凡这两人吵架,陈茜常挑纪晓瑜的毛病,一方面觉得她太过单纯、太过较真,也希望通过把责任往她身上引导,让她可以对杨彦希多包容一些,这样两人的日子便还能继续过。但是平心而论,这两人之间的问题,绝不是出在一个人身上。
陈茜说:“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在认识你之前,她没谈过恋爱,说实话,能入晓瑜眼的,这世上就没几个人,不知道她那会怎么就看上了你!她是你的孽,你也是她的孽,你觉得她伤害了你,那么她的伤,又是谁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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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希一瓶白酒已经快见底了,陈茜记得他以前是不怎么会喝酒的,想来是这几年练的,生意场并不容易。
杨彦希说:“从前不管她怎么样,我都忍着,因为我觉得她变成这样,我有责任,可如今,这责任压得我越来越不堪重负了。”
陈茜拧了拧眉,语气冷冷的,“你什么意思,你要跟她离婚吗?”
杨彦希摇头,“我怕是她想跟着我离婚,我们的关系僵成这样,她还没跟我提离婚,我都觉得是个奇迹。”
陈茜问:“你想跟她离吗?”
杨彦希仍是摇头,不知道是想表达不知道还是不想离,只听他问,“为什么我不能提离婚?就因为我是男的?买了家具、电器都能退,娶了个活人,难道还不能退吗?”
陈茜语气不善,“按理说是可以退的,但我问你,你用过没?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用过的家具、电器还能退的?”
杨彦希苦笑,“你的意思是,除非她说离,否则我不能跟她离?”
陈茜一锤定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