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正在暗自思量,耳听得那边石头又是一声惊呼,阿绣急忙扭头看去,见石头正盯着自己的手掌,愣愣出神。
阿绣急忙走到石头身边,见石头的右掌心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斑,红斑旁围绕着无数蓝色细点,不由奇怪道:“这是甚么?”再看他左掌心时,也是如此。
阿绣惊奇之下,便伸手摸去,只是还没有触碰到石头手心,便被石头挡住,阿绣疑惑。石头解释道:“阿绣,你看这里的草。”
阿绣朝着石头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石头所坐周围的草俱是一派焦黑干燥,不复先前的绿油油一片。
阿绣惊讶至极,转念一想,惊惧道:“这......这是剧毒!!”
石头点了点头,道:“我先前肚子痛极了,又冷又热,便循着内力周转将那剧毒引导到了手上,然后将毒质排到体外,只是这剧毒厉害地紧,一时半会儿便也不能排除干净,只能暂时凝聚在掌心之中。”
阿绣低头看到石头旁边的几滴黑色液体,心中已经明白了缘由,想起赏善罚恶二使的行为,看着石头掌心的红晕,便微感头痛,想必是这酒毒性甚烈,很怕会影响石头的身体。想着便将担心说了出来。
石头安抚她道:“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将大部分的□□逼出体外,只有少量的毒暂时寄居在掌心中,过不多时,怕就会慢慢散了。”
阿绣见石头说的信誓旦旦,便也放下心来,只是想起二使的作为,便忍不住愤愤道:“这赏善罚恶二使说给你的喝酒虽然增长功力,但是若非正常的饮酒方式,只怕喝上几口就要命丧黄泉。今天这般情景,这般毒辣的药酒,如果不是你练内功的法门异于常人,只怕糟了他们的毒手了。赏善罚恶,赏善罚恶,他们这般品性有什么资格去赏善罚恶!简直是可笑之极!”
石头眉头微蹙,担心道:“阿绣,你接了赏善罚恶铜牌,那岂不是......岂不是必须走这一趟了?”
阿绣想了想,说道:“虽然接了铜牌,也并不是非去不可,那赏善罚恶二使在江湖中积威已久,人人惧他们,才将他们说的可怕至极。但是看今天他们的行为,也并非无所畏惧。今日他们这般使毒害你,想必认为你是被人派来暗害他们的。他们这般惧怕于你,想必也并非无所畏惧。所以,即使我不去侠客岛,他们也未必敢能把咱们怎么样。”
“况且,江湖中人对侠客岛早已经积恨已久,倘若联合江湖中人,与那侠客岛斗上一斗也并非不可行。只是这样的话,势必会引起江湖的大纷争,血雨腥风在所难免,实不是善举。”
“侠客岛,侠客岛?赏善罚恶?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标准是什么?我倒是想要去那侠客岛走一遭,看看侠客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能控制武林,主宰江湖儿女的生杀大权?”
石头此刻见阿绣眉头紧皱,眼睛却湛湛有神,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便也说道:“无论怎么样,我总是与你在一起的,你去哪里我便也去哪里,咱们一起去侠客岛,哪怕死也要死在一处的。”
阿绣听了石头的话,心中感动,低声嗯了一声,说道:“我也是一样,无论遇到什么事我们总要一处的。”
阿绣拿起石头的手臂,又瞧了瞧石头掌心的红晕,似是减消了许多,心中松了一口气,想着这红晕毒气很快就会散了。想了想,对石头说道:“石头,既然赏善罚恶二使已经来了,想必很快便会到各大门派送赏善罚恶令,咱们得赶快与爹爹会和,然后回凌霄城去,爷爷和奶奶从来不肯相让于人,如果一语不合,与赏善罚恶二使打起来,也不知道是谁能占得了便宜。咱们得赶快回去好帮爷爷奶奶的忙去。”
石头听了,立刻答应一声,便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裳,收拾了下行装,然后将那火堆熄灭了,与阿绣一起沿着河道逆流行走。
此刻天蒙蒙亮,道路倒也能看的明白,二人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天便也大亮了。
此时长江尽头一览无余,江水平静而舒缓。晨雾缭绕,江上白茫茫一片,一阵风吹来,拨开迷雾,若隐若现露出两只帆船的身影来。
阿绣极目望去,待得他们行的近些,方得认出,那两个帆船岂不就是昨夜里救大家于水火的铁叉会的船吗?
阿绣与石头对视一眼,心中欢喜,急忙大声呼喊。
那两只船听到人声,便行的快些,来到二人左近,便有一人飞身从船上下到岸上来。
阿绣还不待回答,那人便急忙奔至二人近旁,高兴地道:“原来白姑娘和石帮主在这里,昨晚上白先生和贝先生可是找了二位一夜,如今二位安好,那可真是大幸。”
阿绣知他是铁叉会的一个堂主,名叫胡大全的,听他说话却是真心替二人担忧,心下有些感激,便也回道:“多谢胡先生救了我们雪山派和长乐帮众人,只是不知我爹爹他们先下在哪里?他们可安好?”
那胡大全答道:“都好着呢!白姑娘不用担心。昨夜里你们跳下船后,我们便去追赶,只是船上人多,行走不便,转眼间你们就不见了。索性中途碰到了长乐帮的人赶来找人的船,白先生他们就都乘着长乐帮的船离开了寻你们去了。我们本是要去买些吃食货物的,待得买全了,便载着物事回铁叉会,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
阿绣疑惑道:“铁叉会不是在嘉兴吗?胡先生怎么载着货物来这里了?”
那胡先生却是脸露尴尬,迟疑地道:“也不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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