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不知道他的质问来自于哪里,但是仿佛此刻她的解释在他面前都变成了无用功。睍莼璩晓她咬了咬唇,眸中闪着些坚定的光,“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这段婚姻的事。”
可能当初在面对顾渝安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放不下,就算是朝夕相伴的宠物和人之间都会产生深厚的感情,又何况是她和顾渝安这种关系呢?但是那只是以前,现在情况已经变了……
萧玦看着她说出这句话,那双似是有些带上水汽的眸子进了他的眼里。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抬起,深邃的眼底平静异常,却有如同蕴藏着山雨欲来的气息,“又是这幅委屈的模样,在顾渝安和白景卿面前你是否也是这样?”
他手里的力道不自觉的收紧,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像是一把利刃一般,那眼神冰冷得像是结了冰一般,带着厚厚的霜寒之意。
景舒看着萧玦,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似是将她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化为无形,越来越冷,设想了各种各样开口的方式,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一幅场景,那些等待了一天的话此刻却说不出来了。
她明显地感觉到那双大手的用力,因为吃痛的原因,景舒忍不住皱眉,她的手略带颤意地抓住萧玦那只擎着她的手,那节骨分明的手指顿了顿,随后一把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萧玦略带复杂的眼神在她身上的停留,但是没有多久,他收回视线不带一丝滞留的转身离开。
景舒缓过劲来,抓住了他的手臂,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水眸中盈满了雾气,她缓缓而坚定地道:“给我个理由,总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种情况,仿佛一夕一朝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般。
紧抿的薄唇带着凛然的弧度,眸色冰冷而复杂地看了她半晌,良久他甩开她的手,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那关门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面显得格外的明显,久久回荡不去。
偌大的书房此刻显得安静异常,静的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随之传来的是汽车引擎的声音,她知道萧玦又出去了。
小腹处蓦地一痛,强烈的妊娠反应,她在厕所里面吐得昏天黑地,直到没什么好吐的时候便又开始干呕。景舒用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湿意,手抚上小腹,喃喃道:“乖一点,下次一定和爹地说。”
景舒努力让自己笑着,但是不知道为何,眼眶里面流出来的水珠却像是断了线一般……
*
一场临时召开的三个多小时,公司各高层包括财务部门的大小主管一起聚集在长桌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偌大的会议室变得鸦雀无声,人人噤若寒蝉,却又不敢松懈,只是目光齐刷刷看向坐在首位的那个人。
在没有加班的公休期间,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就算有人有怨言,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来。
萧玦平时虽然一直都是比较严肃的形象,但是发怒的次数确实很少见的,此时见到他这般脸色,众人也知道事态有多么严重。
最后还是财务总监沉着声音说了句:“总裁,请给我三天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找不出泄露公司财务报表的人,我会向您递出辞呈。”
萧玦并不看他,只是面色沉冷地挥了挥手:“就这样,散会。”
他此刻的神色一样的冰冷,唇角的弧度显得越发的凛冽,空气中此刻弥漫着低气压。
直到众人陆续散去,他才靠进宽大的椅背里,揉了揉眉心,随即接通了内线。1d7Uk。
季家岩不一会儿便敲门走进来,他问:“那边有什么动静?”
“市检委再次来电话,可能这次事情没那么简单。”季家岩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神色有些凝重地说着。
萧玦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神情深沉,但也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季家岩见他这样淡定从容的表情,似乎方才说的话真的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一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结果他停了停,才又开口:“帮我订明天去罗马的机票。”
“可是明天下午您还要和税务局的人谈话,恐怕来不及。”
萧玦顿了一顿,修长的手指在冰冷的桌面上轻叩了几下,然后道:“帮我安排明天的行程,推掉所有出行计划。”
“是。”不着痕迹地微微一怔,精明能干的季家岩立刻应下来。
萧氏在明里面是绝对合格的正经公司,但是走漏的那份数据……
那种寒彻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凛冽,冷的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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