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的失望,又很痛苦。她对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田园闺事
“夏瑾,在那件事以后,我对自己发誓,永远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你不用怕我的。”
“逸珲,不是他的问题,也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想伤害你。”夏瑾老实说道。明确的说出比婉转的拒绝也许更残忍,却是清楚表明了她的立场。他们之间连暧昧都产生不了。
“伤害?”沈逸珲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不,别给自己压力。如果你是介意我在这里的话,我可以马上离开这里。你可以在这里一直住到事情平息以后,或者等你找到新的地方落脚。”
夏瑾犹豫了一下,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现在的她的确是最狼狈的时候,她无家可归,而外面处处是想要对她不利的人。她转头看了下房间四周,拧眉咬唇思考着他的建议。
沉默间,手机的震动嗡嗡声突兀的响起,是沈逸珲的。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下眉接起。
“逸珲,夏瑾是不是在你那里。”电话刚接通,齐誉就急切问道。
他们赶去疗养院晚了一步,跟莫安泽、何雨白几个人几乎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一直寻找了一天一夜,腿都要跑软了。焦虑中,他们反而忽略了那个同样一直关心着夏瑾的人。当莫安泽提起时,他们才像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这段日子,曾经的三剑客很少再相聚,各过各的生活。齐誉跟叶蔚蓝分分合合,爱的惊心动魄;莫安泽苦追何雨白,忽略了他的同性兄弟;而沈逸珲变成了沉默低沉的男人,一心扑在了他的多元化尚城项目上,全心全意搞事业,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心底里翻出那个让他不知不觉爱到骨髓的女人。
沈逸珲看了夏瑾一眼承认道:“嗯,是的,她在我这里。”他的语气平静,没有要将夏瑾藏起来的意思,所以显得很坦白。
他将电话递给了夏瑾,夏瑾看了沈逸珲一眼,再看视频电话中的人时,她扯出一个放心的笑:“齐誉,我没事。”
那边齐誉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电话很快被人抢走的样子,一阵晃动以后,变成了叶蔚蓝,她语气火爆:“沈逸珲,你听着,夏瑾还是我大嫂,不许你打她主意,我马上去接她,你在那等着!”
“咔”一下关掉了电话,不用想也知道,叶蔚蓝一定是风风光光带着齐誉杀过来了。
“你看,我没有要把你藏起来的意思,所以,你不用对我感到尴尬,我们就当成互相帮助的朋友不可以吗?”沈逸珲借着收回手机的动作淡笑了一下,掩饰他的失落。他以为夏瑾已经动摇,会同意留下来接受他的帮助,可是叶蔚蓝过来,他便连留下她的机会都没有了,在最后的时间里,他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
只要她还留在这所房子里,他无处安放的心便是有了一个着落点。他不求跟她同处同一个屋檐,但每天可以过来看看她,照顾她,他便满足了,那种卑微的心情不是谁能体会的。
等待的时间里,沈逸珲为夏瑾做了一份面条,两个人的相处渐渐显得不再那么尴尬。
“尝尝看,这是我最近学会的酸豆角焖面,挺开胃的。”沈逸珲将冒着热气的面条端到夏瑾面前。细白的面条上铺着一层切成一小段小一段的酸豆角。撒上碧绿的葱花,空气中都带着一股酸爽的气息,的确很能引起人的胃口。
不知从何时起,沈逸珲这个从不下厨的男人学会了做各种中餐菜式,变着花样学,从需要陈阳过来品尝口味,到自己完全有信心做出媲美酒店大厨出来的菜肴。
在做菜的过程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心静气。也许是因为想着跟夏瑾做同一件事,让他觉得空落落的心有点儿填充,也许是在想象着某一天,夏瑾会来吃他做的饭菜……总之,他的心里总有那么一点儿希冀,在做菜过程中感受到那么一点儿幸福。
他不再喜欢去酒店用餐,也不喜欢夜店生活,每天生活规律的很,不是上班,就是回家。
夏瑾看着那一碗香喷喷的面条,看向沈逸珲的眼神有点儿惊讶。
“不用感到惊讶的……原来吃自己做的饭菜,感觉是这么的好,这是我最近才领悟的,抱歉,以前我浪费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心意。”沈逸珲搓了搓手,走到门口的摄像前,等着叶蔚蓝那帮人过来。他不想面对她,让她看见他眼中的酸涩。
两年生活,他们同桌共餐的机会屈指可数。到他学会做饭以后,才知道,没有自己心意的饭菜是做不出家的味道的,所以,大饭店的厨师再好,人们想念的,还是家里的味道。那时候,她一次次倒掉那些满含她心意的饭菜的滋味一定很难受吧。九阴邪君
就像他,一个人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可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饭桌前,然后等着菜变凉变冷,然后再倒进垃圾桶……
夏瑾扭头看看他,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拿起筷子挑起了面条送进口中。酸爽的感觉马上上了味蕾,不是很浓,却很绵软,一点一点打开她的食欲。她小口小口吃着,空气中安静的很。
沈逸珲背对着夏瑾,却透过门框上镶着的一圈黑色瓷砖看夏瑾的方向,看着她慢慢吃着自己做的东西,他的心涨地满满的,又酸涩的厉害,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想要流出来的感觉。
记得上一次她吃他做的东西,是在他生日的时候,他强行留下她,让她喝他做的老鸭煲汤。她吃得很不开心,跟这次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将他做的面条都吃光,连面汤都没有留下。
沈逸珲走过来看着那只空碗,抬眼看着夏瑾,眼睛里亮晶晶的。
“谢谢,面条很好吃,你现在的厨艺很棒。”夏瑾由衷道。
门铃声响了,沈逸珲转脚,狼狈逃开去开门。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将夏瑾抱在怀里,跟她说,他想要给她做一辈子的饭。
打开门,叶蔚蓝恶狠狠看了沈逸珲一眼,昂头走进里面,像是上门的强盗。在她的心里,沈逸珲是要借着机会抢走夏瑾的人。至少,他没有在带走夏瑾的时候通知他们一声,难怪他们会那么想。
“蔚蓝,你们来了。”夏瑾看着鱼贯而入的几个人,歉然道:“对不起,我没有马上告诉你们,让你们为我担心。”
“说什么傻话,你一定是吓坏了。”叶蔚蓝上前,将夏瑾搂进怀里。她就知道她一定有故事,却没想到是那么大的事情。跟莫安泽他们汇合后,他们再次将前因后果都推演了一遍,知道了发生在夏瑾身上的事情。
那么小的她,亲眼目睹了陶江玉的惨死,还要面对媒体的逼问,那么小的她,怎么受的了!难怪在上一次被媒体追问时,她会吓成那样。心里深深的阴影成了她深埋的噩梦,只要被触发,她便会回到那个时候,将自己逼到绝境。
缘分真的很奇妙,陶桑妮因为陶江玉而死,夏瑾因陶江玉而生。如果那个时候没有陶江玉的领养,夏瑾恐怕也是成为孤儿院中的一个吧。好在那个时候她挺了过来,成为一个坚强的姑娘。
夏瑾嗕了嗕唇,垂了眼眸。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会害怕到发抖。
“夏瑾,别难过,那些媒体记者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可以帮你起诉他们。”齐誉道。
“不用了”,夏瑾摇摇头,“那些都是事实。我的母亲是陶江玉,我做过沈逸珲的妻子,是叶秉兆的女人。可那些事,没什么可以被人指摘的,我活得正大光明。我害怕我逃避,是因为我的母亲……她死得很委屈,而我……却不敢靠近那时候的她,让她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那儿……”夏瑾捏紧了拳头,眼前又出现那副凄惨的景象。
她记得每一个看向躺在血泊中的陶江玉的眼神,他们的眼麻木,冷血,鄙夷,因为这个女人有着不光彩的事情,落得那种下场,他们反而露出一种死有余辜的表情。生命在他们的眼中,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而她自己被那鲜血满地的景象所惊吓,不敢靠前。她没有挺身出来为她的母亲说一句反抗的话,那是与她相依为命的母亲啊,但她却退缩了……
“不是你的错,你还那么小。”叶蔚蓝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可是这次,夏瑾却不想要再逃避下去。以前,她不知道母亲深爱的那个男人是谁,那时候的她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她不愿意被孤儿院收养,依旧住在陶江玉的老宅子里,靠着政/府的救济长大,她几乎被生活压垮,所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为她的母亲讨回公道,可是现在,她长大了。
“安泽,莫泰松是你的叔叔,对吗?”夏瑾看向莫安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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