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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个陶桑妮的遗作,他好像透过这些设计稿,看到了一个娟秀的女孩,她有着梦想,有着对未来的憧憬,然后,她的生命戛然而止,留在久远的时光隧道里,再也走不到他们的面前。
眼睛在桌子上移动,一个老式的相框里,两个笑得灿烂的女孩将青春留在了那一刻。那时的叶蔚蓝跟现在没什么大不同,要一定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他从没见过叶蔚蓝绑着两个大麻花辫子的模样。
相片里的她,笑得眉飞色舞,肆意张狂,活脱脱地将“青春没有什么不可以”写在了脸上,他可以透过那笑容看到她的梦想。她的人生轨迹几番变更,可是她依然将那份明了乐观保留了下来,这是难能可贵的。
痛苦的经历有时候可以磨去人对生活的激情,他不知道那些处在选择岔道路口的叶蔚蓝如何做出的抉择,又如何让自己保留了那些闪光点。无疑的,她还算幸运。如同夏瑾,她也没有被那些苦痛压弯了腰,始终挺着她的腰杆,快乐坚强的生活。也许,这就是他对叶蔚蓝可以另眼相待的原因。她们身上,有着相同的影子,令人敬佩,也令人不自觉地想要呵护。
叶蔚蓝身旁的女孩应该就是陶桑妮,她果然如她的作品一样,内敛沉稳,但透着灵气,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打扮时尚又有活力。她长得很漂亮,难以想象,这样的女孩就这么离世了,她本该是时装界的一颗璀璨星星,若是活着,她应该可以掀起比宋诗菲更大的时尚浪潮。
叶秉兆的妻子跟孩子死了,也相当于叶蔚蓝在乎的亲人离开了她,然后她再跟深爱的恋人分手,本是一身伤痛,回到法国再得知自己的最好的朋友也离开了自己,这一连串的打击,他不知道叶蔚蓝是怎么挺过来的。
站在她的角度想想,这个女人明朗的笑容下,装了多少悲伤?齐誉不自觉的转过头低眸注视着沉睡的女人,胸腔里面有股气流在涌动,闷闷的,压得他的心很沉很重。她的睡容算不上安详,那蹙起的眉头始终没有平下去,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冲动,他抬起手,轻轻伸过去想要抚平她皱起的眉。
这时,大笨钟忽然发出笨重的“当当”声音,惊起沉睡的叶蔚蓝,也吓到了中了魔怔一样的齐誉。叶蔚蓝侧首,眼睛里迷蒙未退,忽见眼前一只微弯手指的大手。她迷蒙的眼睛对上齐誉,里面闪着疑问:“嗯?”浓浓的鼻音显示出她此刻是似醒非醒,还处在混沌中。
一场累人的秀,然后一个舒服的泡澡,再加上齐誉舒服的按摩,这一觉,她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她正做着一个长长的梦,骤然被大钟敲醒,她还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有点摸不着北。
齐誉狼狈收起手动了一下,却不料老式椅子的扶手在这时候不堪重负,“咔”一下折了。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跌趴在叶蔚蓝的身上。半睡半醒中的叶蔚蓝突然被齐誉一压,顿时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挤了出来,“噢”一声惨叫,这下她是完全清醒了,眼珠子瞪得好像被齐誉压了出来。
齐誉身下觉得是绵软的感觉,尤其是叶蔚蓝胸前的那两团绵软正顶着他的胸膛,软软的又有弹性,很舒服,脑海中不期然得闪过一副画面。醉酒的叶蔚蓝曾经将自己的手压在她的丰/胸上,虽然不是很长的时间,但那触感成了他的身体记忆,此刻两种感觉重叠,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发起热来,身体一阵僵硬。
叶蔚蓝还没有齐誉想的那么多心思,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快被压死了,呼吸严重不畅通,一张脸憋得通红,“咳咳”咳了起来。但是刚鼓起的胸膛就被齐誉的体重给压扁了下去。齐誉只觉得胸膛被她癫得一阵微颤,更是热得厉害,喉咙更干咳,他不住得吞着口水,企图滋润他干涸的咽喉。
“起来,你想压死我吗?”叶蔚蓝屏足了剩余的气息吼了出来。,双手推着身上的男人。由于狭小的椅子已经被叶蔚蓝的身躯占据,齐誉的双手找不到借力点,好不容易一手撑住高点的桌子,一手撑在另一只完好的扶手上,他微抬起自己的身体,叶蔚蓝已经亟不可待地要坐起来喘气,电光火石间,两个都抬起身体的人唇瓣却是一擦而过。
齐誉猝不及防叶蔚蓝的凑近,那电光火石间的擦唇而过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了软糯湿润的触感,她淡淡的牛奶香气留在了他的鼻息间,他撑在桌子上的手一软,好不容易起来的身体又是一个重压,将叶蔚蓝半抬起的身体给压了回去,两人的重压将老旧的椅子压得几番震颤。
现在他的感觉还是方才身下那具柔柔软软的身躯,但不同的是,他的唇部也有了相同的感觉。那一压,将自己的唇也压在了叶蔚蓝的红唇之上。在压下的刹那,他似乎听见了唇齿相撞“咯”的一声。
他的眼睛正对上叶蔚蓝褐色的瞳孔,里面是他黑色的眼眸,再没有其他,脑海一片慌乱,这下,他急忙起身。叶蔚蓝被他那一压似乎把自己的灵魂也给挤了出去,半晌没有动弹,眼睛睁的大大的,满含不可置信。齐誉双手抵在桌子上,也是一幅惊魂未定。1d7dJ。
空气里只有大本钟敬职的“滴答”声,就连呼吸声都已经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响起“呼呼”喘气的声音。叶蔚蓝终于坐起了身体,挥着手将空气赶进自己的胸腔。两个人都不敢看向彼此,只是猛力呼吸着,只知道自己正极度缺氧,而且,身体有种火热的灼烧感。
下一刻,两人的眼睛又同时对上彼此,漆黑的眼对上深褐色的眼,里面有着一时的迷惑,又有着慌乱跟其他,短暂的胶着,他们似乎不敢再看下去,又同时错开了眼,一个盯着地板上的缝隙,一个看向摇摆的钟摆,伴随着“滴答滴答”声音的,是他们乱了的心跳。
等齐誉收拾好了心情,他舔舔干涩的唇开口:“抱歉,那是意外,我无意冒犯。”他重新看上叶蔚蓝,忽然看见她红润的唇瓣上有着一抹更刺眼的红,她流血了?
叶蔚蓝也恢复了过来,觉得唇瓣刺痛,伸出舌尖一勾,口腔里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她的手指摸上唇瓣,拿下一看,昏黄的灯光中,指尖那抹红色显得突兀。这是一场灾难一样的流血事件,叶蔚蓝忿忿看向齐誉,冲齐誉抬了抬下巴,再将那沾了血的手指伸出来示意给齐誉看。蔚回没回黑。
“我明天还有一场秀要走,赶紧给我处理了。”她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气愤,夹杂了一些嘶嘶声。
诚如齐誉所说,这是一场意外,她是个成年人,懂得明辨是非,可是还是觉得懊恼不已。虽然她的唇不是只有季淳风留下过痕迹,但在她的心里却只记得季淳风的味道。他霸道的像是刮起龙卷风一样的感觉。
齐誉这个突兀的吻是在她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发生的,令她的心起了不一样的感觉。她跟别人也有过接吻,但没来由的,她就是觉得此刻受委屈了。她憋屈的想,齐誉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吻了她,还碰伤了她,太可恶了。
此刻齐誉拿着酒精棉签给叶蔚蓝擦着受伤的唇,叶蔚蓝那泛着委屈指控的眼令他不敢直视,只能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那红艳艳的唇部上,酒精刺痛的感觉令叶蔚蓝一阵瑟缩,齐誉不自觉地放轻了手下的力道,下意识地体贴起来为她吹气。
齐誉带着淡淡咖啡香气的气息透过叶蔚蓝微微掀起的唇瓣溜到了她的口腔里,她的鼻间全是他的男人气息,叶蔚蓝脑袋一阵昏沉,想着,是不是吸了他吹出的二氧化碳空气,自己正脑缺氧,不然,为何她有种晕眩的感觉?而且她的心跳又加快了起来,嗓子也在发干……
叶蔚蓝肿起的唇令她的唇部线条看着更丰满,更加的令人想……一亲芳泽,记忆里,那触感泛起,柔柔软软,丰润富有弹性。
两人的目光不知何时起,又重新对上了,这次,却是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是彼此看着,近距离的对视中,有着彼此的容貌,他们像是要看进彼此的灵魂深处,只是深深看着。叶蔚蓝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瓣,齐誉的喉头滚动,忽然身体生出一种渴望,捏着棉签的手指紧了紧,手下一重,只听叶蔚蓝疼得“嘶”一声抽气声,那痛感将叶蔚蓝犯浑的脑袋清醒过来,而那抽气声也令齐誉回过神来。
他接着丢棉签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淡声道:“好了。”声音里却有着不可掩饰的暗哑。
妹纸妹纸,快回来,我因你而存在,妹纸妹纸,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动动妹纸们的玉手,让我知道你们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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