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都还没痊愈呢,整天吊着个打石膏的胳膊。
心下邪火一起,杜宾一时竟是难以抑制得住,尤其想起关落雨,更难控制。虽然他心里这时对关落雨极恨,但想起关落雨的容貌与身体,却还是对他充满了极大的诱惑力。而且人往往越是得不到的,就偏偏越想得到,这更刺激着他对关落雨的欲望。
另外,实事求是地说,关落雨虽是乡下农村出来的,但在他接触过的女人中,容貌与身材却也着实是排得上号的。而且关落雨身上,还有股子清纯与媚惑并存的味道,更是让他着迷。
这般想着,更是难以入睡。再加上这时心里烦躁郁闷,也迫切地希望找个女人,把心中的这股子邪火发泄出来。这念头一起,便再是难以抑制得住。当下便翻身起床,重新穿好了衣服。
穿好衣服后,他下床轻手轻脚走到门口,然后拉住门把手轻轻打开一条门缝,往父母住的主卧室偷眼瞧去,并侧耳倾听着那边动静。
听了一会儿,听到父母房中已没有说话声,十分安静,灯光更是早已关闭,他猜测着已是约摸半个小时过去,父母应该已经睡着,便小心拉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出门后,再转身小心地把门掩好。他踮着脚走到客厅门处,然后在门口旁边换好鞋,又再小心地打开客厅门,轻轻走出去,接着再转身同样小心地把门关好。
出了门后,他松口气,然后大步下楼而去。
楼顶之上,林旭注意到杜宾家里卧室的灯光也跟着相继关闭后,抬腕把电子表的闹钟定到一个小时后,然后就闭目打坐,调息养神。
只是调息静坐,并不是修炼,他也没有陷入物我两忘,察知不到周身动静的状态。相反,闭目静坐之下,除了闭上眼看不到外,听力等其他感觉却是更加灵敏起来。
所以当杜宾开门出去与关上门时,他虽自认为动静很小,没弄出什么声响,但在五楼楼顶的林旭却是双耳一动,立即睁开眼。
除了能听到轻微的响动外,他还能够感觉到大楼轻微的震动。现在的楼房,基本都是钢筋水泥的结构一体化。虽然隔成了一层层、一间间,但整体上来说,却是互相通连的。
同一楼层,或上下楼层的,脚步稍微重些,或有人跳动跑动,都能够感觉到楼层的轻微震动。而林旭这时入静之下,坐在大楼楼顶,感觉却是更加敏锐。杜宾走动时,轻微的脚步所带动的震动,他也是能够约略感觉到。更别说,当杜宾出了门后,自觉已不会被父母听到,就不再过于下心,下了几个台阶就变回正常走动的大步下楼,带起的声响与震动感也就更大了些。
林旭之前已通过声音分别判断出了杜宾与其父母在家中分别所处的位置,这时他不需去看,只听声辨位,也知道这时偷偷开门出来又大步下楼的人,正是杜宾。
判断出了是杜宾后,林旭不由心中奇怪,不知道这时都已过了半夜十二点了,杜宾本来也都睡下了,为什么还又瞒着父母偷偷出门而去。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不过虽然不知道杜宾这大半夜地刚睡下不久又起来出门是打算去干什么,但凭他这么偷偷摸摸的不想让父母知道,林旭就能猜到,应该多半不是去干什么好事。
猜测一番,他跟着站起身,然后站在楼沿处低头往下方的单元门处俯看而去。看了没多久,就见一个人影从单元门内匆匆走了出来。凝神一瞧,果然正是杜宾,不由微微冷笑。
既然杜宾自己一个人出来了,那不管他是打算去干什么,对林旭来说,却正好是一个下手的机会。所以他一笑之后,便立即抬步跨出楼沿,从楼顶上无声跃了下去。
跃落之际,他身后的披风展开,如一只展翅的夜枭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