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问道。
听声音,林旭猜测应该是杜宾的母亲。
“是啊,爸,我也是有这种担心,所以才想让吴海林帮忙,好让她把录相带全都交出来。不然以后一直有把柄捏在她手里,岂不是任她敲诈?我真不是不愿出这钱,二十万,我一个人也拿得出来。爸,你也别说给我十万了。这事既然是我惹的,那这二十万我全都担下就是。也会按她纸条上说的,十天之内办好。可就是怕她二十万要完,又会再要二十万,五十万,没完没了。”这回说话的声音,自然是杜宾的,林旭立即听了出来。
杜宾所说的纸条,是关落雨在寄录相带时,还随录相带附带了张纸条在内。也就是写明转账方法,时限,还有她的银行卡号码之类。
“这事当然也不能给钱就算。”杜父又开口说道:“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却是要先给钱稳住她,免得她真把事情捅出去,把录相带寄到警局。那到时候,什么事也都晚了。”
“这样,她收了钱,总是要取出来用的。我会找人盯住这笔钱的去向,她什么时候取,在哪儿取的,这都可以查出来。现在还有她的银行帐号,这就更方便了。查到她在哪儿取的,就可以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儿。知道人在哪儿,就能有办法找到。另外,你到她学校把她资料调出来,查清楚他籍贯、家庭住址这些具体信息。必要的时候,可以找到她父母谈。”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向杜宾道:“你也是真够笨的,没问过她家在哪儿,还不会查吗?这么简单都想不到。她学校就在你手底下管着呢,资料还不是随便你查。”
林旭在窗外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心下一惊,暗道了声险。他当初建议关落雨回家暂避时,却是也当真没有想到这点。只觉着关落雨没告诉过杜宾关村具体在哪儿,杜宾就应该不会知晓,知道不了。却是忘了,无论是关落雨原本上学时的师范学院,还是她之后当老师工作的那所学校,都有她详细的身份资料。而杜宾父亲正是晋阳市的教育局长,杜宾也是在教育部门工作,调取查阅关落雨的这些档案资料,也都是十分方便。
这个杜宾父亲倒真不愧是能做到教育部长位置的人,当真是为人精明,老谋深算。他给钱后的那番计划,也是十分合理有效。真按他的查,确实能查到关落雨在哪儿。
幸亏之前杜宾还把这事一直瞒着家里,也幸亏关落雨之前没立即就把事捅到杜宾家里。不然要是杜宾父亲早知道了这事,亲自处理,说不定已是直接找到了关村去。到那时,以关家姐妹俩的父母威胁,关落雨也就同样陷入被动,不得不听对方的。
当然了,也幸亏杜宾这猪脑子之前没有想到直接去查关落雨的资料档案。可能也是他觉着找了吴海林帮忙,已经计划好,没必要再弄那么麻烦地折腾一趟跑村里去。
再说,就算事情真发展到那一步,林旭自也是不会袖手旁观,还是会出手帮关家姐妹俩的,不会真任杜宾父亲拿他们的父母威胁。
但也不得不说,相比起杜宾,他父亲可也难缠了不止一个级数,倒真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以致林旭这时听得这番话,心里都忍不住闪过是否也要把他爸也一并除掉的念头,好以除后患,免得事后这人查来去的弄的麻烦,有些手尾。
不过再又一想后,他又打消了这念头。一来他不想太伤及无辜,毕竟这事他父亲并没直接参与,就算“子不教,父之过”,也罪不当死。当然了,如果杜宾这父亲也像郑文辉父亲那般,受不了儿子死了的打击,跟着死了的话,那也跟他无关,可不算他杀的。真要一并杀了,斩草除根,那也未免太过狠辣无情了些,总不至于要杀了一家人吧!
二来则是,等杜宾一死,估计他父亲也不会有多余心思再查关落雨的事了,所以也实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