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为求容身偶尔也会有这般举动。
但今日秦川都已经将话说到明面上了,贾诩自然无法坐视让秦川沦为众矢之的,垂着头颅满怀深意的看了秦川一眼,这才主动站出身来对着曹操行了一礼,语气悠悠的开口道:
“在下以为,军师祭酒想要所言的,乃是粮食到了长安之后,消息传出的匪患一事吧……”
贾诩的一声感慨,可谓是如同惊雷一般在这大殿之中炸响,就连曹操本人,都对贾诩与秦川二人突然谈及的匪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托名为丞相,如今汉中之地局势不稳,筹措粮草以安民心一事在曹操心中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更何况自己手中尚且有六万兵马,如今虽说在各地追杀关中各方势力,但少说几日之间便能返回长安……
有这般实力,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想要虎口夺食?
“贾诩先生慧眼如炬,在下心中担忧之事正是如此……”
“如今关中各方势力尚且未曾平定,此番渭南一战,关中农事已经被联军毁伤殆尽,换句话说,待河东郡粮草一到,那么这整个关中,也唯有丞相手下才有足够过冬的粮草!”
如今天下,多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曹操经逢一战,已然和关中各方势力撕破了脸,现如今他们无粮过冬,自然要想方设法筹措过冬的粮草。
要将这关中之地当做一处村庄,那么曹操便是这这村中生活最为优渥之人,而其他势力便是过得节衣缩食,乱世之中,为求活命的人尚且易子而食,更何况这些只求割据一方的兵阀?
“军师祭酒此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你此话之意无非是以为这些关中势力会借此机会带兵抢粮,可岂不知他们遭逢大败,早已是往各处逃离,心崩胆裂之下如何敢与丞相为敌?”
秦川话音刚落,便有不同的声音传来,待秦川定睛一看,却是一位在议事之时有过几次一面之缘的郑姓参将噙着些许冷笑与秦川唱起了反调。
不过此人也算伶牙俐齿,口中所说之言皆是在场大多数人心中所想。
不过对于这等身份之人,秦川却是连瞧都懒得瞧上一眼,反倒是当着曹操的面质问起来:
“丞相不妨设身处地一番,若是丞相身处这般境地,听闻有粮草运来,丞相该当如何?”
随着秦川说完,坐在高位之上的曹操双目一眯,顺着秦川所布置场景略作思考,随即不变价思索的低声开口道:
“抢!”
脸皮既然已经撕破,那么也就没有留手的前提,与其担忧对方的报复,倒不如将希望放到对方因天寒地冻,难以动兵的可能性上!
见到曹操都是这般想法,那刚刚还下意识打算附和郑姓参将之人均似被人捏住了喉咙一般,半晌不知该作何表态……
而秦川此刻嘴角也是浮现起的些许细微的弧度,缓缓地行至那刚刚与自己叫板的马参军身旁,笑吟吟的盯着此人沉默不语起来。
“你……军师祭酒这是作甚?”
答复他的,却是秦川干净利落的一记响彻大殿的耳光!
“我生平最恨别人打断老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