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自己身体之中一般,拘谨的等着秦川训话。
秦川抬起眼皮看着那倒在雨水之中仿若泼皮无赖一般的张关,一副如同待宰的猪一般垂死挣扎,也不着急封了这人的嘴。
在许都百姓乃是汉室官员眼中,校士府凄厉阴狠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纵然让他再多骂上几句也无关痛痒,而他今日来到此处,无非是想看看自己这帮办事的下属究竟能力如何。
瞟了一眼在自己跟前头都抬不起来的钟燕,秦川缓缓地摇了摇头,皱眉开口道。
“你这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当着这些百姓上门领菜蔬之时上门拿人,这坊间流民何等之多,纵然今天天色不好,你也应当知道菜蔬这事儿乃是他们活路,出了乱子如何收场?”
被秦川一番教训,钟燕自然知道自己办事有亏,但心中却不由得一怔,暗想正是秦川今日一早让自己与苏厉前来拿人,说是要立校士府威风,这才让钟燕选择当街拿人,以求响个名头为先。
若是按照之前,校士府一旦真的要去捉拿,除非有官兵随行,往往都是深更半夜,撬开府门抓了就走,可是在这新指挥使面前反倒是成了自己的不是……
秦川自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转头又继续说道:“就算你要现在拿人,封了他账库之后走人就是,以你们的身手,还有苏厉的三部在旁,难道不能让那张关老实回府?”
“凭你们这些校士的手段,还有什么必要在这儿念这公文罪行?难不成你真以为咱们这校士府是那大理寺的堂倌,需不需要我到时候再给你们随行安排个文士宣布罪行?”
自打秦川入了校士府之后,除了和颜悦色之外,每次秦川一张口便是各种尖酸刻薄的言语,每每都不带重样,听得校士府全府上下可都是害怕的紧,但苦就苦在秦川所说并未无稽,道理均在之下着实是让校士府的人无话可说。
钟燕一方面是认为这张关背后的关系牵扯宫中,若是乱用手段难免会给自家大人招来祸患;而另一方面钟燕自然也知道这新来的大人平日里做事都是一副书生气,难免看不惯自己这些人所做的阴暗手段。
可听到秦川的一声声刺激,钟燕这才意识到自家大人虽然平日里看上去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暗地里似乎并不在乎这府中见不得光的手段!
而当钟燕忍不住抬眼看了秦川一眼之后,这才隐隐发觉秦川眼中那若有若无的火热,才意识到这大人似乎比自己这些人对阴暗之事更为热衷些……
“苏厉,你也别在一旁躲着偷听,钟燕年少不知轻重,你去给他打个样去。”
正当钟燕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之时,秦川突入起来的一阵言语,着实是让钟燕一时半会儿未曾反应过来。
那前去处理之人自然是三部的头领苏厉,正当钟燕发蒙之时,却听到秦川淡淡开口。
“我不管他背后是什么人在罩着,我只知道这府中是你叔叔在照看你!”
“今后做事得力一些,这些事情之后便是你们四处去办,别事事都让苏厉动手,也别李凌波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