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卿看着她着急的表情淡淡一笑,并没说什么,沉迷便收回了自己拉着他胳膊的手。
沉迷低头不语,“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不想再看见在乎的人的生命在眼前消失?”沈君卿接下了她的话,还是一股云淡风轻的调调。
沉迷攥紧了双手,“那种痛苦的回忆,再也不想拥有。”
沈君卿的皱了下眉,然后打开了一个白色柜子,从里面找出来红酒和酒杯。
酒瓶打开,一股红酒的醇香袭来,沉迷却得不到任何放松,皱紧了眉头一脸不安。
沈君卿端着酒杯在她身边坐下,瓶里的红酒倒进透明玻璃酒杯里,红色液体应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极大的反差让沉迷的脸变得苍白。
他即使不看,也能察觉到她的变化,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吞下去之后伸手把着沉迷的脸,倾身吻了下去。
站着红酒味道的舌头在她嘴里一通乱钻,在沉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君卿退了出来。
“这不是血的味道。”
沉迷表情僵硬,也说不出话来。
沈君卿又往被子里倒了一些酒,却没喝的打算,杯子在手里转圈,他侧身一趟,头枕着沉迷的腿,脚则放在某人飞遍了整个F国才找到合适的工匠定制的酒柜上。
“什么都藏在心底,自以为已经好了,一旦碰到与那回忆相关的事,就疼得不能自己,何必呢。”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吃吃,该喝喝。活着不能一起潇洒,死了总能在一起。”
“你那些死去的战友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当初那样坦荡的答应退出军队加入SPM只是因为你害怕再上战场了是不是?害怕再次失去战友?”
沉迷的手攥得很紧,因为沈君卿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心里。
他枕着她的腿,玩着手里的酒杯,眼眸里迎着的是红酒妖艳的反光,他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划开了她心底的伤口。
“这点,无论是盖苏还是妤洁,都比你看得开。至于阿轻么,她本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对于这些事早已经看淡。”
“对于这种事,处理的方法很简单,不能好好活那就果断的死。”语毕,他抬手,冰凉的手指贴着她的脸颊,“你觉得我会让你死吗?”
沉迷仰着头,面无表情的倒向一杯,沈君卿的手指落了空,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人坐了起来,骑坐在沉迷身上。
“在我没死的时候,你就给我好好活着。如果我死了,你要自我了断的话,我会在下面伸手接着你,要是你另寻新欢的话,那我下辈子缠死你。”
他嚣张的宣布,嘴角的微笑好看得要死。
听他这么说完,沉迷突然释怀了,那些伤口在被他挑得血肉模糊之后,映着他的笑容,奇迹般的开始愈合。
事情突然变得简单了,她有三个选择,好好活着,半死不活,自我了断。
死去的她们给她的答案准确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