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迷,晚安。”
“晚安。”
沉迷回了一句,然后闭眼乖乖睡觉。
沈君卿从房间里走出来,司徒轻在走廊上铺了个垫子练瑜伽,见他走过来了,没停止动作,却拿掉了左耳的耳机。
“怎么,还不睡?”
“喏。”沈君卿走到她面前,摊开手里的纸,折叠过多次的纸张上,是熟悉的脸。
这是某一年参加的SPM一个训练队成功毕业时留下的‘毕业照’,上面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司徒轻也在里面,沈君卿也在,不过是以教官的身份。
她皱眉,“这是萧寒放下来的那张纸?他为什么有我们的照片?”
“这个,箫雪。”沈君卿手指指着其中一个,“落雪,他家司机的女儿,跟他一起长大,后来加入SPM。萧寒特别喜欢这女孩儿,这么多年身边莺莺燕燕不小,但打定了在这颗歪脖子树上挂死的心。
某次,落雪执行任务,意外遇见了萧寒,然后被认出来了,她在几天后演了一出假死的戏……”
“不是吧,我记得落雪最擅长的化妆,怎么会被认出来?”
“听说是眼神,加心电感应。”
“说得好玄乎。”司徒轻半信半疑。
沈君卿也没再这点儿上停留多久,而是继续说了下去,“萧寒确实是觉得她死了,但却觉得她的死不那么简单,之后的几年一直在追查,最后揪住了阿迷这条线,一直查到了我们这边。”
“……这大明星还挺闲。”司徒轻评价道。
沈君卿笑了笑,“对啊,他挺闲,我们可不闲。你知道痛失所爱的人总会变得疯狂,我怕他牵连到阿迷身上,还有你那两个脱线的小姐们……”
“说这么多,还不是就想让我跑一趟,得,你回吧,这是交给我了。”
司徒轻习惯了沉迷的直来直去,自己也开始习惯直来直去的说话做事,沈君卿唠叨了这么大一会儿,她都有点烦。
既然话到这里了,沈君卿自然是回去抱媳妇儿睡觉了。
床上的沉迷睡得很沉,对于她而言,哭一场肯定比打一场累得多,他上了床,从后面抱住她,“阿迷,你一定要乖一点。”
有的人认为,感情是越折腾越浓,他却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他认为感情是折腾着折腾着,就淡了没了。
所以他不喜欢折腾,更不喜欢解释,找一个懂自己的人过日子那便是必须的。
当然,如果是让他折腾别人、麻烦别人,他倒是很乐意。
这边两人已经安睡,司徒轻依旧在取日月之精华练瑜伽。
她是属于一天不练就手痒的人,沉迷也是这性格,但她可以踹人踹物,司徒轻没那个习惯,于是只能通过这些柔和的动作来发泄身上多余的精力。
在部队那几年,已经养成了不习惯偷懒的习惯,再加上高强度的训练,于是现在每天都得用不完的精力。
前段时间她还没觉得,倒是这几天觉得自己闲得快长蘑菇了。
若是把精力存着,一定会失眠,所以她练练瑜伽舒展一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