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古嬷嬷看着他叹了口气:“血蛊在刚进入宿主身体就死去,会对蛊神有很大伤害,蛊神为了修复自己的伤,短时间会陷入沉眠,失去对所有蛊虫的控制。”
这就是万物相生相克的原理,没有什么是无敌的。
上官宏业逼迫大巫师交出本命蛊,借机弄死血蛊,重创蛊神,以为如此就能让身为圣女的兰若无力控蛊。
只是他并不知道大巫师如果不是圣女赐给血蛊的伴侣,是不会知道所有关于蛊神和蛊神鼎的秘密的。
这也是为了防止大巫师背叛圣女的手段。
阿古嬷嬷继续道:“比如,只有圣女或者伴侣大巫师才知道在蛊神宿主受重伤濒死的情况下,蛊神为了自保也得护住宿主性命,就会拼死苏醒过来,这也是为什么若若会捅了她自己一刀的缘故。”
加上蛊神鼎在手,一同响应蛊神的召唤,再以圣女的血渗入了上官宏业身体,就能控制来自大巫师的本命蛊。
通过那只本命蛊去操控上官宏业。
这也是她反手又捅了上官宏业一刀的理由。
“我看那丫头捅上官宏业一刀,可不光是想要控制他,还是为了报复回去,如果能捅死新帝更好。”唐老神医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
那小丫头报复心可强,哪里能心甘情愿只有她自己白挨差点要命的一刀,死也得拖了垫背的。
上官焰乔眼底闪过晦暗的痛色,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阿古嬷嬷哂笑一声:“我苗疆女儿,是山野孕育,蚩尤大神的子民,敢爱敢恨,拿得起放的下,哪里有占我蛊苗便宜不付出代价的。”
何况,自然之道本就讲一个因果平衡。
上官宏业即想要身体康复,又不愿意承受血蛊副作用,竟还敢抢了大巫师的本命蛊,真以为蛊苗无人了!
阿古嬷嬷冷哼:“就算是死去的那个叛徒大巫师,他也报复了上官宏业。”
那个叛徒虽然在酷刑和被家人性命威胁之下把他知道的都说了,甚至交出了本命蛊。
却唯独没说他没有侍奉过圣女,所以他对蛊神也仍有许多不了解。
而这点才是最致命的——上官宏业只知道怎么重创蛊神,让蛊神短时间沉睡,无法控制万虫。
却不知道圣女即然是圣女,自有终极自保的手段,譬如怎么用最极端的方式能唤醒体内的蛊神。
“我蛊苗本就不是苗人里最不好招惹的,如果不是因为若若和蛊神都受伤太重,她甚至可以在脱离包围圈后,控制本命蛊吞噬上官宏业!”
阿古嬷嬷冷笑。
不过上官宏业那个浑蛋应该被炸成碎肉了,自食恶果!
上官焰乔闭了闭眼:“是我,让她陷入了险境,上官宏业原是想要本王的命。”
听了景明说了这些天发生在上官宏业营地中的事,他才知道她兵行险招是为什么。
阿古嬷嬷看着他泛白的脸色和紧紧握住的拳头,叹了声气:“她想要保护你,你知道的,因为她从来不要做躲在你羽翼下的小姑娘,而是与你比肩同游天地的伴侣。”
说着,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看看丫头吧,她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你在边上说话,总是好的。”
上官焰乔点头,转身进了殿内。
看着他的背影,阿古嬷嬷沧桑的眼神温柔下去,这些小儿女啊……总让她想起几十年前那个闯入苗疆的男人的往事。
萧,他也是这样坚定又执着地牵住了她的手。
“听说,上官宏业的尸体还没找到?”唐老头忽然冷不丁地又冒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