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就不成了,欠教训。”明帝冷哼一声。
就像周琛说的,他宠信苍乔太过,该适时地敲打苍乔一番。
而且周琛也能供奉有用的道士给他,也是好事。
春昭仪柔若无骨地靠在明帝身上,往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陛下圣明!”
明帝一把将春昭仪揽在了怀里,往内殿里去了。
……
这一番折腾又是到了三更天。
春昭仪这才拢了衣衫从内殿里出来,瞧着和公公领着人和轿辇过来。
她走到和公公身边低声说了今日皇帝的话。
和公公却神色自若,毫不惊讶的样子,只道:“春昭仪娘娘做得极好,您只要一如既往地伺候陛下就是。”
春昭仪见状立刻就懂了,看来真没什么能瞒住东厂的。
只是……
她想了想,不知明妃娘娘可知道,她多少该想办法给明妃传个消息。
她自然不能让明妃娘娘被皇帝老儿弄死,她后半辈子可得靠着明妃呢。
……
过了几日,明兰若接到春昭仪让人送来的消息,又看了看周侧妃从秦王府让人暗中送来的消息。
周家最近还真是有够跳的。
周琛让人合纵连横,一边巴紧了已经被封为太子,只是没有举办仪式的秦王。
一边又给皇帝身边送人,试图从皇帝那里分苍乔的宠信。
她若有所思地将两张纸条都烧了,看向天边。
傍晚时分,天边又浮起了晦暗的雨云,春和瞧着天色:“看样子,要变天了。”
明兰若轻轻地一笑:“是啊,要变天了。”
冰冷的风掠起她柔软乌黑的发丝,细碎的雨滴也随着雷鸣声落下。
滴答、滴答地落了满院子。
她忽然想起上次与那人在下雨的夜晚偎倚一处,他执她的手下棋的样子。
又是七八日未曾见到那个男人了,她知道他最近异常的忙碌。
最近朝野上下都说九千岁苍乔似乎开罪了陛下,陛下待苍乔冷淡了许多。
所以,明明同在京城,却为了不进一步激怒明帝,她不能去见他。
明兰若眯起眸子,轻声道:“春和,给千岁爷送一封信去,就说……再忙,也要保重身子,不可胡乱吃药。”
“既然若若这么记挂千岁爷,为何不亲自去东厂一趟?”
一道幽凉斯文的声音忽然在明兰若身后响起。
明兰若一愣,随后忽然转身,看着一身素白袍子的年轻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边。
他细长的眸子似氤氲了江南的烟雨,一袭宽袖白袍子,让他整个人素净雅致到极处。
明兰若微微睁大了眸子,怔然:“隐……隐书生?”
“小生许久没来拜会小娘娘了,叫小娘娘挂心了。”年轻的书生走了进来。
春和瞧着自家主子隐忍着才没冲过去,暗自低笑一声,悄悄地退了出去,为他们关上门。
“你……怎么来了?”明兰若轻咳一声,随意地抓起一把团扇,轻晃动着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