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小希认真地道:“所以,娘亲要认真打人——拿板子,打先生的屁股和手心。”
隐书生不敢置信地看向小希:“???”
小希朝他摆摆手:“先生不必看我,虽然我是弟子,但娘亲是主家,娘亲会打先生一定是先生做错事了,咱们就要拿出主人家的气势来——打你!”
明兰若强忍着笑意,朝着小希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扑哧……哈哈哈哈,说得对,说得很对!”
不愧是她儿子,有理有利有节!
怼死这个大混蛋不偿命!
小希朝着门外气势十足地一挥手:“来啊,上家法!”
隐书生一双丹凤眼,带着火气死瞪着那对母子俩,都快瞪成三白眼了——
这小混蛋必是记恨昨日自己罚他抄书不认真,打了他掌心!
明兰若赶紧捂住小希的嘴,忍着笑哄孩子:“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娘亲也是一时冲动,先生可打不得。”
真打了,那人一定会直接甩了脸上的画皮,原形毕露地欺负她。
儿子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就是给她出气了。
小希大眼珠子滴溜一转,看向隐书生:“既然娘亲说算了,那就算了,打坏了,先生就不能给我绣蜘蛛荷包了。”
隐书生面无表情,掸了掸衣角:“那就多谢小少爷了,还有,我绣的那是龙不是蜘蛛。”
明兰若这才晓得这“师徒俩”还有这段“恩怨”。
她忍俊不禁地揉揉怀里小家伙的脑袋:“走吧,娘亲带你去无名先生那里玩儿。”
小希嘴甜又撩人,无名先生很喜欢小家伙,总会用那双做神妙机关的手给小希做很多有趣的玩具。
小希却摇摇头:“娘亲,我是真的有事儿要告诉你,出宫前,太后娘娘让我给你说一声,陛下今日突然下令给周皇后解了圈禁,还会给她举办重阳宴会。”
明兰若一顿,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什么,周皇后要解了圈禁?
下令禁足周后十年的是明帝,现在不足一年又要解禁周皇后?这圣旨是玩笑吗?
当初周皇后想要陷害她,却被她倒打一耙,苍乔又暗中出手相助,让周后以身怀不吉利的恶胎,危害明帝江山的罪名被圈禁。
所以,周后那么早开释,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隐书生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对着小希道:“小希,你先出去,先生有事要与你娘亲说。”
这一次,小希很乖巧地点点头:“是,先生。”
说着,他自己跳下明兰若的膝盖,还不忘朝着隐书生行个弟子礼,才退出去。
隐书生眯了眯眼,他一时间都有点分不出来,这小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认出他的真身。
他收回思绪,坐到了书桌边,给她倒了一杯茶:“周家三子周同羽校尉在北疆打退了突然来袭的北蒙劫掠大军,这次升了少将军。”
“还有周同晨,上次和秦王妃周长乐一起在明春湖刺杀你们的周家长子,被革职下狱,流放到了北疆,听说这次也立了大功,已经重新归入军中当了百夫长。”
虽然只是个小官职,但日后在周家军中,有周家人庇护,几年内大概就能官复原职。
明兰若捏紧手里茶杯:“所以,这就是皇帝出尔反尔,放了周皇后的缘故?”
她顿了顿,冷冷地哂笑:“这可真有意思,我曾听父亲说过北蒙人劫掠多发生在天灾之时,比如冬日寒冷,大雪覆盖,牛羊没有东西吃,人也没有东西吃,所以才会挥军南下劫掠中原。”
北蒙人入主中原不到百年就被天明太祖挥军起义灭了,回了北蒙又变回了游牧民族,遵从草原的旧日习俗。
“可这大夏天的,就算今年天象异常,也该是水草丰沛的时候,北蒙人是闲得慌,不抓紧时间放牛放羊,跑出来打仗?”
明兰若眯起冰冷的眼,一口气喝了茶。
这一场所谓的劫掠里,只有周家得利,北蒙不是和周家勾结做了局,才有鬼了!
这是把谁当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