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声音冷得可怕,说出的话没有一丝的温度,让那些等候的士绅地主,心里直打鼓。
呼啦啦一下子涌入三十多人,各个鼻青脸肿,手被捆绑在后背,艰难的行走入大堂外的天井处。
一些进不来的,直接被锦衣卫押着就站立在大门口处,静听海瑞接下来的话,便听海瑞开口道,“本督,乃是朝廷钦点南直隶总督海瑞!”
“特来华亭,督查审理驿站失火之事!”
“不想,才到华亭,便闻听,徐家被一伙强人入室,”海瑞说到这,气愤的一拍公案,“华亭知县何在!”
“下官华亭知县潘嘉究,恭听总督示下!”
“你身为华亭知县,县内士绅家宅内抢夺,你竟然视若无睹,毫无作为,简直就是渎职!”
“海总督,还请听下官……”
“不必狡辩!”
海瑞直接打断潘嘉究的言语,气势威严的道,“左右,摘了他的乌纱,去了公服,待本督上奏京师,将你革职查办!”
潘嘉究听了,哭丧着脸,任由锦衣卫上前直接取了乌纱,粗暴的将他公服扯去,海瑞一挥手,锦衣卫直接将穿着里衣的潘嘉究直接押下收监。
海瑞看向那些入室抢劫被缉捕的人,“按我大明律,凡白昼抢夺他人财物者,杖一百,徒三年!”
“计赃重者,加盗窃罪二等,斩!”
“伤人者,皆斩!”
“为从各减一等,于胳臂上刺抢夺二字,予以警戒!”
听到海瑞念出的大明条律,那些被捆着的人,顿时哭天喊地,大呼自己冤枉,各个都说自己只是进去徐家找徐琨退田而已。
“我只是进去找徐琨退田,并无抢夺,我冤枉啊!”
“冤枉啊!”
“老父母!我等都是冤枉的啊!”
海瑞一拍惊堂木,压下底下众人的吵闹,“本督向来一视同仁,从不屈打成招,你等都说自己冤枉!”
“那从你等身上搜查出的赃物,你等作何解释!”
“这!”
“乃是我等,在地上捡的!”
说到最后,那些人语气越来越低,要不是手被捆着,高低得扇自己大嘴巴子几下不可。
怎么就财迷了心窍,好好的退田,怎么就成了入室抢劫了!
“怎么,地上捡的!”
海瑞冷笑着注视着这些人,“你等若不是强行闯入徐家,如何得这些个财物,这时还敢狡辩,真是大胆!”
海瑞再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凡搜查出财物者,即刻押往菜市口,斩首示众,曝尸三日!”
“啊!冤枉啊!”
“冤枉啊!”
“凡入室参与者,即刻行刑,杖一百,服刑三年!”
“大老爷,我等都是从犯,非主谋啊!”
“是啊!大老爷,我等都是被裹挟进入的!”
“休得聒噪,即刻行刑!”
海瑞不理会那些还在狡辩的人,锦衣卫番子得了令,两人上前,抓起一个,就摁在刑凳上,边上两个手提水火棍的番子,邪魅一笑,直接一棍大力挥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