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张了张口,失了声音。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面上凄然一笑。蒲苇终究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所以她才会如此大的怨言吗?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是蒲苇,对不起——
抱着上官蒲苇,天时低首尖尖的下巴蹭了蹭怀中的人儿。复而抬首望向施华茵,“明日蒲苇醒来,请告诉他我贪生怕死弃她而去——”他宁愿她恨他,也不要她醒来的时候因为他的选择而自责。
施华茵闻言,美目之中流转出一抹流光溢彩。
唇,轻动,“好!”
焱自始至终坐在一旁,望着这一切。直到天时有些苍凉的背影抱着上官离去,他才把视线落在躺椅上的施华茵。
微微皱眉,总觉的事情没有她说的这般简单。
于是挑花眼一挑,“当初允儿做的是有些过分,但是总是没有危及到他们的性命的。你做的是否有些过了?”
施华茵微微侧首,冷笑一声,“好一个只是有些过分,好一个没有危及到他们的性命。你当我施华茵是傻子不成。我虽然没有亲去绵延山的峡谷,但是其中危险我还是略知一二。
若是当初蒲苇没有一些本事,只怕早就死在了那里!她东里允儿当初能做得了初一,我施华茵就做的了十五。”
焱眉角一顿,面上浮现一抹恼怒。虽然施华茵说的是事实,但是他还是本能的容不得别人如此说允儿,于是重重的一声冷哼,“哼——允儿做事向来有分寸,而你呢?就要如此让他们天人永隔吗?”
施华茵收回落在焱身上的视线,幽幽的望向远方,苍凉的一笑,声音犹如寒冰冷冽的响起,“我施华茵做事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置喙的。”
“你……”焱火气蹭蹭的往上涌现,却是依旧隐忍住,“你可曾想过若是天时中了梦情醉,此刻来质问你的就该是蒲苇那个孩子。你于心何忍?”
勾唇一笑,美目深处却是幽暗一片,“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我的研制的梦情醉,只对女子有效果。况且那两杯酒水丝毫的问题都没有,但是唯一一点不能同时沾染,一旦沾染立马就变成了梦情醉。”而她更是算准了不管是谁喝下了甜酒,都会在见到另一个人因为苦涩难以下咽的时候去尝试一下另一种酒水。
当然,若是没有。两个相爱至深的男女同处一室就算不能行房,亲吻那是绝对的。所以残留的酒液依旧会混合,依旧会中梦情醉。
“你倒是算计的深。”焱有些恼怒,讥讽之声扬起。
“我就蒲苇一个女儿,我当然要好好的算计!”她以后的人生。她就是让东里允儿清楚的知道,蒲苇有着娘家人,不是那般容易被欺负的。
以后要是再敢放肆,她施华茵就绝对有一千种法子让她的儿子不好过。
“你简直不可理喻。”焱猛的起身,“既然这样,我对于允儿有着承诺,一定会护好天时的。我现在就带走他,你去给你的女儿找个男人来吧!我倒是要看看,蒲苇清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恨你这个娘亲,会不会后悔让你死而复生!”
说完长袖一甩,人只徒留一抹虚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