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宜城的医馆院子里的枫树下,他当时拿下面具浅笑的模样。把她几乎是迷惑的失了心神,愣是在第二天才醒悟过来。
上官蒲苇咬住唇,不要自己哭出声。缓缓的闭上眼眸,任泪水一次性的流干。她没有时间了,她必须立马找到冰天火莲,必须,马上。
不管抉择是什么,她首先必须要有那朵冰天火莲才是。
蓦的,睁开眼眸,红莲在眼眸之中转动,鼻尖微动,淡淡的细微的一滴忧昙之香,浮散在赤火塔内。微微侧首,只见焱一身红衣,妖娆的款款走来。
只是他的面色有些阴郁,走至上官蒲苇的面前,缓缓抬手,手中随即出现一抹洁白的莲花。从莲花出现开始赤火塔内的温度骤变,但也在一息之间又似乎烈火焚烧的炙热。
这就是——冰天火莲。
焱微微一叹,“我想着先去帮你们把冰天火莲拿到手再来帮你们,却不曾想还是来迟了一步!”他循迹而来,丝毫不曾停歇。
一路上他也听闻了冰天火莲的消息,对于邪医谷几乎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施喻繎这个人他更是接触的比任何人都多。
因为司黠他没少带着他在邪医谷里走动,所以才传闻他在邪医之中地位超然,也只是因为他身上的魔性,而学医之人对于疑难杂症向来偏爱所以才会放任司黠在邪医谷的权限。
只是他也不曾想到,施喻繎竟然是策划这一切的主谋。现在看来,从当时他带着司黠去邪医谷找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上官蒲苇不知道焱在想什么,接过冰天火莲,洁白圣洁颜色,可是只能救一个人。
低头再一次看向天离,却意外的见到他竟然不知何时醒来了。对上天离的眼眸,有瞬间的欣喜,“你醒了?”
天离扯动薄唇一笑,“嗯,”眼眸自始至终都望向上官蒲苇,眼底深处涌现了太多了东西,有着高兴,有着欣慰,有着不舍,有着遗憾,总之有着太多太多的东西。
“这样真好!”如此近距离的感受着她的担忧,她的焦急。而且这一切是属于他的,真好,真的很好。
上官蒲苇闻言,知晓他心中所想,心下一酸,动了动唇,“傻瓜,你可知道,你会死的啊!”
天离有些吃力的扯动着唇瓣,浅浅的一笑。他知道会死,可是他又怎么能让她输?施喻繎厉害又怎么样?输人也不能输掉了她的气势。
死没有什么可怕的,真的!只是唯一的遗憾他还是没有娶到她。从记忆全部回归,原来小的时候他就立下了梦想。
而他的梦想就是娶她——娶上官蒲苇为妻。
他知道她向来不想亏欠别人什么,所以她倘若知道他的所想,现在定会义无反顾的答应嫁给他。可是他纵然很想却又不能,他不要她为难。
曾经他原本以为他出生就寄宿在上官家,看尽世态炎凉的嘴脸,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凄惨的。但是自从知道楚司黠的经历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只有最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