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她的目光一转,与他视线垂直相触,钟对她勾勾手,示意她下来。
她只是默默与他相视片刻,怅然的又望向另一个方向,目送那个人离开,伤感在瞬间浸湿了双眼。
钟回到宿舍,声音饱含鼓励,“雅雅,别闹了,趁着没走远,去见一见他吧,把误会解开,以后还是朋友。”
她的表情又恢复了无关痛痒的模样,声音冷静得可怕,“不了,如果没必要,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了。”
“瞧你说什么胡话,”钟戏谑而耐心的哄她,“真的以后都不见了?那怎么成?虎视眈眈男神的女人那么多,万一人家转身搭上别人你就有的哭了,在美国的时候你不是天天吵着要见他吗?为什么回国了却成了这样?其实吧,这事儿根本不叫事儿,找个机会对他坦白吧,告诉他你的心意,你的病情,你去美国的目的,还有我和你的关系,所有的都告诉他,是继续还是放弃让他自己做个抉择。”
她抬目,怒极,情绪似喷薄而出的火,隐忍多久的委屈,无法言喻的悲愤,失落的梦境,利箭一般齐刷刷刺向了她。
是继续还是放弃?这还用抉择吗?就算她再傻,她也知道她输得很彻底,就算因为怜悯而装作继续,也是对自己的变相羞辱。
她颤抖着将桌上的东西掀翻,杯子,水壶,手机,水果零零散散的落了一地,滚落得到处都是,失焦的视线落到烤箱上,她好似疯了一般,极度的恨令她将烤箱狠狠的砸到地上,烤箱被摔了个四分五裂,发出巨大的声音,就连烤箱旁边的面粉也被她一手摧毁,雪白的面粉纷飞在空中,被风一吹,好似悠扬苍凉的雪,狼狈的她抬起眼眸,一滴眼泪从眼眶滑落。
她失控的对着他尖叫,“你不要再替他讲话!你没有资格替他讲话!我为什么还要去见他?!!”
他从未见过她发如此大的火,顿时被吓得噤了声,动也不敢动。
她双目似乎要滴出血来,声音嘶哑得好似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她将茶几上的抽纸盒砸到他身上,尖叫道,“你以为我不想去见他吗?我恨你,恨你妈!我恨你们把我带到美国去!我原本是想和我外婆一起去死的!她被烧死的时候我就这么想过!我外婆,我爸爸,我妈妈,他们都死了!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义?我从不怕别人在背后怎么说我,他们可以说我爱慕虚荣,可以说我是杀人凶手!也可以说我昧着良心跟着有钱人跑了!我不在乎!我从来不在乎!因为我已经生不如死!万念俱灰!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用无数的化学药物延续我的生命却从来没问过我到底愿不愿意这么活着!”
钟被她劈头盖脸的辱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站在原地。
她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身体撞到窗边,潸然泪下声音依然很激动,“为什么我要对我深爱的男子隐瞒这一切!为什么我不可以理直气壮对他坦白!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爱慕他,为什么我就只能这样远远看着他!为什么我要做你名义上的妻子,让他这样子误会我?我好想他!我好想去见他,我比任何人都想告诉他,可是我不能,我不能!为什么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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