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回来啦!”小宁阴阳怪气对她抛媚眼,“你维权维的怎么样,温医师有没有答应你退出。”
她沮丧的看了她第一眼,撇撇嘴,摇摇头。
“奇怪了,我们科室那么多人,怎么就跟你杠上了,”小宁疑惑的看着她,“雅雅,看来他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也不是完全对女性无动于衷嘛。”
“管他的呢,”她坐到自己办公桌,拿起一根香蕉剥开,“我再也不会理他了,真是气死我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隔壁医务科吵吵闹闹的声音,她放下香蕉,跑到门外张望,医务科的张秘书一边赶着病人家属一边说,“你们快走吧,我管不了这事儿。”
“又出医疗事故了吗?”她自言自语的说。
病人家属陪着笑说好话,“麻烦您,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从外地来这里,孩子眼睛病了很久了,可怎么也挂不上号,您给想想办法。”
“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张秘书不耐烦的说,“现在是门诊高峰期挂不上号很正常,你们来之前就应该打电话预约,如果每个病人都因为挂不上号来找我们开后门,我们还怎么展开工作?”
“同志,你给行行好吧,”两口子只差没跪下,“我们来一趟,吃住已经花了不少钱,每天都没挂上号,孩子的视力一天比一天差,您给通融一下吧。”
“走走走。”张秘书没工夫跟他们一家三口纠缠,锁上门说,“我还要开会,你们走吧。”
他们只好望着张秘书的身影,握着孩子的手连连叹气。
“其实眼科并不算难挂号的,上午不行,可以趁着下午人少的时候去。”赵清雅好心的提醒他们,一边好奇的打量的那个患了眼疾的小男孩。
“姑娘,你是不知道,”父亲搓着手愁眉紧锁,爱子情深的他只差没嚎啕大哭,“温医师的号有多难挂,简直一号难求,他的号现在外面已经抄成了天价,据说他最擅长看这种病,我们一家人都是平民百姓,从外地赶来一个星期都没挂上,没法子才来找医务科的。”
“爸爸,我们还是回去吧,”小男孩轻轻安慰父亲,“我没事的,大城市的阿姨叔叔都好凶,我好想回去喔。”
“我们走吧,没办法了,”母亲牵着儿子,对着丈夫低着头,“没人管我们的。”
赵清雅呆呆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从自己眼前离开,身体里那股热情的血液又在翻滚,她反复提醒自己别管闲事,却还是情不自禁的大吼一声,“等一下!”
话音刚落下,她就后悔的只想揪自己头发,刚刚才神气的说再也不要理他,这会儿又要巴巴的去求他。
小丽看见刚刚还在痛斥他无情的赵清雅又杀了回来,顿觉情况不妙,她很想提醒温庭远,却被他阴冷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你怎么回事,”他仰起脸对着实习生严雪娇喝道,“刚刚跟你说了32床要注意观察凝血功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一问三不知!”
“对不起,”严雪娇道歉,“我忘了。”
他把病例牌往桌上重重一砸,起身脱掉白大褂走到落地窗,声色俱厉,“忘了?人命关天的事你就这样忘了?如果无法胜任这份工作,就应该立刻结束实习!”
后面传来严雪娇的抽泣声,看来这跟传说中的一模一样,颜无敌的温医师,发起火真的很吓人。
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还有脸哭?他正准备转身再度斥责她一顿,却发现赵清雅站在她身边,对自己讨好的笑。
他斜睨了一眼她,视而不见的拿着自己的杯子与她擦身而过,赵清雅跟着他后面碎碎念,“渴吗,要喝水吗?我帮你接。”
“我说,”他转身,用手制止她靠近,“你不是不想再看见我吗,现在这是干什么?出尔反尔?说话没经过大脑吗?还是你已无法正常思考?”
严雪娇呆呆的擦了眼泪,盯着赵清雅的表情,这些狠话换了任何人都会气疯吧,但赵清雅不疾不徐的给他接好了水,笑嘻嘻的说,“别生气嘛,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嘿嘿,是不是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