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闹事。
时不时的,他们就要到街道上去管理秩序,跑的腿脚都快费了...
齐鸣一大早便接了电话,现在天已经大亮了还没有回来呢...
梁瑜躺在沙发上,让自己的思想暂时放了空,心的平静更加多了,她好像可以坦然的面对有些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梁瑜不用看也知道,是齐鸣回来了。
她一下子坐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桌前,果然没不出所料,齐鸣一回来也顺势躺下了。
“人我已经带回来了,麻烦梁探长去录个口供吧...”齐鸣有气无力地说着。
“小九呢?不在吗?”梁瑜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他有的忙了,光是他带回来的,就有七八个了...”齐鸣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些混混挑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是现在,好不容易新年休息了两天,就被人打搅了清闲,齐鸣现在已经开始后悔答应姐夫来上任了....
梁瑜看他如此劳累,无奈的叹了口气,拿着纸笔出去了。
一进审讯室,她直接傻眼了,这满满当当的站着的,莫不都是齐鸣带回来的人?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一咬牙,进了审讯室。
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一晃,半天都过去了....梁瑜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看小九,也刚结束不久,一脸生无可恋...
“探长,难道这就是升职的代价吗?我有些后悔了...”小九憋屈的说。
之前跟着梁瑜他们办案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累,而且还是接连不断的好几天...
“是的了,这就是打工的命运......”梁瑜无力地回应。
两人并肩往外走,正好碰上了刚从法医室出来的孟凡,他最近倒是一脸轻松,没有命案的日子,属实是极好的!
“哟?二位这是弹精力竭了?”孟凡调侃道。
梁瑜连回击他的力气都没了,只是轻轻的白了一眼孟凡。
“走吧,去吃饭去,我看你两这都快成饿死鬼了...”孟凡说着,绕到后面,将两人推着出去了。
走到饭店一看,齐鸣正吃的喷喷香,满脸的春风愉悦。
梁瑜上去冲着后背就是一巴掌,直接给他打蒙了,回头正想骂人呢,在看到梁瑜的一瞬间立即憋了回去。
“嘿嘿,你们来了...”齐鸣嬉皮笑脸的说。
梁瑜没说话,招手管老板要了菜单,胡乱指了几个菜,催促老板快些上菜了。
“你可真够义气啊?”梁瑜瞪着齐鸣道。
齐鸣腆着脸笑笑,连忙给倒了水递过去,“我这不是看你两在忙,所以才自己一个人先出来了...”
梁瑜不满的端起水喝了一口,听见齐鸣这样说,差点气的一口水喷在他脸上,幸好忍住了。
“人是你带回来的,活儿全让我两干了?”梁瑜质问道。
“那自然不是,你们今儿的饭菜,我包了!”齐鸣拍拍胸脯道。
梁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冲后厨喊道:“老板,上你们最贵的菜!”
齐鸣刚想拦住,却被一个眼神给逼回去了。
“你们吃的开心就行...”齐鸣赔笑着说,手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希望到月底的时候,自己还有活路....
一顿饭下来,梁瑜和小九彻底满意了,两人欣慰地看着齐鸣,示意他该掏钱了。
齐鸣咬着牙,将钱袋子全部拿了出来,老板点了点退还了一些零钱给他;齐鸣小心翼翼的将零钱放回了袋子里。
“对了,明天我请假了,警局那边就交给你两了。”梁瑜忽然开口道。
“请假?请什么假?”齐鸣一脸惊讶,自己刚被迫破了产,现在居然还要接受明天全部的工作,而且最近几天,根本人手都不够,他们不得累死...
“我想去看看我父亲他们...”梁瑜开口。
齐鸣刚到嘴边的话一下子收了回去,变得沉默。
“很快的,就一天。”梁瑜看起来并没有忧伤,她对于这些事,早已接受了事实。
“还有林柏的母亲,我想替他去看看...”梁瑜接着说道。
话刚一开口,在场几人同时凝住了,他们没有想过,时隔两个多月,她已经可以泰然的说出那个名字了...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已经没必要固执下去了...”梁瑜直爽的说。
她之前一直没有接受林柏故去的事实,直到现在,她已经不再抱有那样的期望了,但是她知道,如果他活着,一定会回来找自己的。
“你...想开了就好...”齐鸣回应。
“想开了,什么都...”梁瑜说着,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第二天。
梁瑜起了个大早,买了好几束花,先是去了小叔和父亲的陵园,当初小叔和父亲死后,她又在原先的墓地旁边加了个位置,在那里葬下了小叔。
小叔牵挂了一辈子的至亲,终于在另一个世界永远相伴了...
“爸,小叔,我来看你们了...”梁瑜看着墓碑上的名字说。
没有回应,但是远传的风声,会将她的思念传过去的。
梁瑜看着母亲墓碑上的“梁夫人”称呼,她原本想要知道的关于母亲的事情,也已经不在坚持了,有些事,她觉得只要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便足够了。
梁瑜同他们说了些家常和事情,之后便去了林柏母亲的墓地。
这里她从他出事后,一次也没来过,现在终于可以平静的走来了。
可是梁瑜刚一走到墓碑前,眼神一下怔住了,林柏目前的墓碑旁边,多了一个墓,上墓碑上写着的名字,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宁攸乔。
梁瑜转身,四处望了望,一个人也没有,她有些诧异的再次看了看那个墓碑的名字,并没有看错....
看着那个墓碑,梁瑜眼圈一下便红了,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她却庆幸的笑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花放在林柏母亲的坟前,蹲下待了一会,然后便走了。
良久。
树林后一个人影走了出来,看了看那个墓碑前的花束,旁边用小石子压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一行熟悉的笔迹:
不论何时,我在等你。